我，我，我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說會話，咳咳。」

    一陣咳嗽，程潛口中鮮血大口大口的湧出。

    雖然之前看著程潛假死，心中莫名落寞悲涼，可是此刻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這般痛苦，鄭綰綰還是慌亂了，左手緊緊的握著程潛的手，右手不停的替程潛擦著口中湧出來的鮮血，扁平嘴角，哭泣道：「別說話，你別說話…」

    程潛大口喘息兩下，緩過一口氣：「在不說，我怕就沒機會了。嘿嘿，你，你別難過嘛，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就慌了。」

    鄭綰綰右手橫擦過眼睛，痛苦中擠出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誰說我哭了，你看我在笑呢，呵呵，在笑呢。」

    「嘿嘿，這就對了嘛。」程潛衝著鄭綰綰傻笑了一下，緊緊皺了一下眉頭，忍了片刻，才又對鄭綰綰說道：「綰綰…這輩子有太多的無奈，下輩子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做個好人。」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鄭綰綰一邊流淚，一邊笑說道。

    落雪懷中抱著那件貂絨金絲斗篷，邁著蓮步已經來到了沐凌天身邊，程潛知道自己已經沒得救，擔心沐凌天會為難鄭綰綰，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沐凌天，朝著沐凌天喊道：「沐凌天，十多年前，我血洗沐家，今日就當還你一命，但綰綰她是無辜的，她一直敬佩沐盟主的為人，因此還與我決裂，一直供奉沐盟主的靈位，望你，望你手下留情，放她一條生路。」

    沐凌天回頭看了一眼程潛，當然知道程潛的心思，雖然自己並不會殺鄭綰綰，但卻恨不得將傷害沐家的人剝皮抽筋，所以並不想理會程潛的沐凌天，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是我的事。」

    程潛看著沐凌天，皺起了眉頭，望了望天空，程潛又回頭，擔心的看著鄭綰綰，面露痛苦的神色，伸長著脖子，口中鮮血大口大口湧出，心有不甘的咬牙說了一句：「綰綰…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