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紀 第九十六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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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啊!
我還頂著何天成的名號在蒼龍谷中逍遙自在,誰料早已泄露了身家底細。百劍峰的那幾個傢伙真會折騰,竟然召集了三四百人來對付我。
興師動眾,何至於如此呀!
我又不是成心要混入仙門、混入蒼龍谷,即使冒名頂替,連殺多人,還不都是迫於無奈而身不由己!
要知道我也曾君子彬彬,也曾溫文爾雅與人為善!如今卻雙手沾滿鮮血,且不得不參與一場場爾虞我詐的生死較量。我該找誰說理去?
唉,事已至此,說啥都沒用!
躲在蒼龍谷之中,絕非長久之計!如今只能想方設法逃出去,除此別無他途!
不過,數百人在前方等著,想一想都叫人頭暈!
倒霉催的!
人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並非厄運連連,亦非一腳踩上狗屎,而是明明知道前方有個坑,有個大坑,還要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無咎愣在原地,愁眉不展。
這無常的命運,猶如頭頂的七寸峽、一線天,狹窄、晦暗、窘迫,令人窒息,而又沒可奈何!便好像每一片艷陽天的背後,總有著一片烏雲陪伴左右。而如今尚未尋到光明呢,濃重的黑夜已然降臨,叫人迷茫,令人絕望!
古師兄見某人已嚇得失魂落魄,禁不住笑道:「呵呵!你不妨束手就擒,認罪伏法!有我與本門的長老說情,或能饒你一條性命……」
無咎依然沒有動靜,直至片刻之後,才長舒了口氣,終於回過神來,轉而看向陣法中古師兄,似乎心動,咧嘴笑道:「古師兄竟然攀得上古劍山的長老,失敬了!」
他好像已恢復了常態,卻又似乎與往日判若兩人。尤其他的眼光中多了一抹冷澈的寒意,整個人也多了一種決絕的釋然!
古師兄的身影在飄渺的霧氣中晃動著,顯得很是得意,炫耀道:「我與權文重長老算是族親,而他老人家主持仙門已久,便是申比長老與姜原子門主也是禮讓有加呢,呵呵……」他笑了笑,理所當然又道:「且由我將你擒下,誰還敢與我爭功不成。你看如何……」
無咎不容古師兄將話說完,手上突然多出一道吞吐不定的黑色光芒,他下巴一抬,昂然道:「我這輩子生死由命,絕不乞求施捨!從前如是,眼下亦然!」
他單臂一震,魔劍凝實,雙手橫握,猛然躍起。一道黑色閃電霍然而下,狠狠劈向那道尚在搖晃的人影。
「轟——」
轟鳴炸響,光芒爆閃。原本飄渺的霧氣驟然激盪,強勁的力道隨之橫卷逆襲。凌厲的魔劍才將顯威,便被反彈回來。隨之餘威反噬,窄窄的峽谷之中頓時狂風呼嘯。
無咎人在半空,被迫倒飛,卻兩腳連連虛踏,稍稍止住身形,旋即奮力躥起而逆風往前,並再次高高舉起魔劍狠狠劈下。其瘋狂的架勢,顯然是不肯放過那個古師兄。
想想也是,接連遭到欺負,又被設下陷阱算計,換成是誰也要忍無可忍。姑且不提前途兇險,且將怒火發泄個痛快。
魔劍所向,陣陣電閃雷鳴。
轟、轟、轟……
而古師兄已在陣法中隱去了身影,卻是安然無恙,只管雙手揮舞,法訣不停。隨著陣法催動,一團二十多丈的白色光芒充斥峽谷,且威勢愈來愈強,渾然堅不可摧!
無咎躍起落下,再縱身騰空,一次次撲向陣法,手中的魔劍狂劈亂砍。而不消片刻,他突然踉蹌落地,連連後退,並大口喘著粗氣。
閃動的光芒漸漸消停,陣法中緩緩現出古師兄的身影。他看著疲憊不堪的無咎,早有所料般地冷笑道:「既然要強行破陣,我便奉陪到底,呵呵……」他笑聲未落,得意又道:「此乃五符陣,生、殺、困、禁、死而威力非凡,只須法力加持,陣法顯威,便是前輩高人也要敬而遠之。你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無咎又是急喘了幾下,憤憤道:「依託陣法之利,不過爾爾。我自去龍角峰,你還敢攔我不成!」他收起魔劍,甩打著袍袖,回頭啐了一口,竟是邁開腳步往前行去。
古師兄沒有料到無咎說走就走,微微一怔,卻只是遲疑了片刻,急忙掐動法訣。尚在閃動的光芒瞬間消失,五面小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