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紀 第七百二十九章 哼,拼了_頁2
吹響。
要幹什麼?打不過,示警?
無咎最怕的就是驚動月族,一劍砍斷半截棍棒,威力反噬,被迫身形下落。他卻不肯退後,腰身一擰,急躥而去,順勢拋出手中的絲網。
那漢子果然要示警,而尚未吹響號角,絲網當頭罩下,急忙掙扎擺脫。
無咎急撲而至,凌空抬腳而狠狠踢去。
他雖然力氣過人,而身為修士,在這地下的蟾宮之中,比起月族,還是要稍遜一籌,不過,此時此刻,他宛如神助,一腳踢中那漢子的腦袋上。「砰」的悶響,高大的身軀帶著絲網轟然倒塌。
與之瞬間,「撲」的血光飛濺。
無咎暗叫不好,扭頭大喊:「公孫,留他性命——」
晚了!
公孫以一敵四,尚且不肯退後半步,如今單打獨鬥,兇悍的殺機霎時爆發。與他交手的漢子稍不留神,被他一劍攔腰斬斷。那邊呼喊聲剛起,這邊兩截屍身飛了出去。
最後一個漢子再也無心戀戰,轉身便要跳下山崗。
「攔住他——」
無咎阻攔不及,再次出聲大喊。
卻見公孫離地躥起十餘丈,剛要揮劍劈砍,又猛然張開雙臂,狠狠抱住大漢而雙雙倒地。而對方不甘就範,拼命掙扎。頓時拳來交往,滾作一團。
無咎適時趕到,「砰砰」踢出兩腳。大漢的耳門遭到重擊,隨即失去掙扎。他雙腳落地,出聲制止:「行啦,莫傷性命!」
公孫騎在大漢的身上,拳頭砸得起勁。忽聽埋怨,就此作罷,慢慢站了起來,竟瞪著漠然的雙睛,冷冷低頭俯瞰。其模樣好像是不服氣,隨時都要再打一場的架勢。
「咦,欺負我個矮怎地?且罷,算我錯了!」
無咎抬頭一瞥,急忙示弱。
公孫與他心神相通,也就是說,公孫的舉動,均為他念頭驅使。失手殺人,純屬意外。若有過錯,他同樣難逃其咎。
「且將這幫傢伙綁了,不然醒來麻煩!」
無咎吩咐一聲,轉身忙碌起來。
兩個大腿中劍的漢子,尚在呻吟,被他一腳一個踢昏過去。而月族漢子隨身攜帶絲網、繩索,就地取材。不消片刻,他與公孫已將九位漢子盡數捆綁。山崗之上,橫七豎八躺了好大一堆。
「嘿,好漢們也有今日呀!」
無咎環顧四周,長舒了口氣。隨其抬手一招,鬼偶公孫的身影閃了閃,眨眼消失無蹤。他轉而遠眺,腳步移動。
「哎,道友慢走——」
「無咎老弟,快快施加援手——」
梁丘子與黃元子,猶自坐在原地。
兩位地仙高手,飛盧海的島主,本想著置身事外,看一場沒有勝負懸念的熱鬧。誰料那個年輕人雖然召出公孫相助,而他本人卻大顯神威。矯健的身姿、驚人的力氣,即使比起月族也是不遑多讓。尤其那詭異、狠辣、刁鑽的招式,遠非久居地下的漢子們能夠招架。幾個喘息的時辰過後,九個大漢不僅全軍覆沒,還被盡數捆綁,簡直難以想像。而親眼目睹之下,匪夷所思的一切卻真實發生了。
不過,事已至此,倘若老哥倆留在此處,必死無疑啊。而想要脫身的法子,只有一個。不,唯有指望一人。於是曾經的小兒、小輩,變成了道友、老弟。
無咎循聲回頭,伸手拍著腦門,踱步走了過來,嘴角含笑:「差點忘了,還有兩位前輩呢……」
「你我患難與共,不必見外!」
「小老弟,拋開恩怨不講,你我投緣已久啊!」
梁丘子與黃元子笑得牽強,趁機祭出飛劍劈砍著身上的繩索。而手腳捆綁,飛劍難以離體,也無從著力,遲遲徒勞無功。尷尬之餘,兩人目露期待。
無咎走到近前,臉色漸沉:「既有恩怨,當就此了結!」
他右手斜伸,一道紫色劍芒吞吐而出,雖然只有三尺,而凌厲的殺氣卻令人膽寒。
梁丘子與黃元子暗暗吃驚,忙道——
「道友,這又何必呢……」
「老弟,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一筆勾銷……」
「脫困之日,玄明島、黃元島隨你出入……」
「一筆勾銷?」
無咎手持狼劍,來回晃動,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