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98 釣魚行動(上)
大衛桑頓是一個英國間諜,新手,受過嚴格的訓練但缺乏經驗,原本他這樣的菜鳥間諜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國內從事文職工作,積累幾年的經驗之後才派往國外。
可是軍情六處俄國站的大失血讓他提前上崗,他跟其他菜鳥同事一道,被m丟到了彼得格勒。混亂的俄國當然不是桑頓夢寐以求的天堂,這個混沌的國度對崇尚秩序的英國紳士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每一天,經過喬裝打扮的桑頓,穿著破破爛爛帶補丁的行頭,混在大批的罷工或者事業的工人當中,高呼著各種激進口號,在街頭巷尾從事所謂的革命活動。
每一天,對於桑頓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尤其是當他被黑心腸的上峰派往俄芬邊境的小鎮拉茲里夫之後,他的生活更是一片黑暗。從那一天開始,他不光要化妝成髒兮兮的工人,有時候還要充當丟盔卸甲的兵痞,或者乾脆挑起糞桶,偽裝成泥腿子。
桑頓的任務是化妝搜索拉茲里夫,搜尋此地是否有列寧以及布爾什維克活動的蹤跡。當然,這並不是上峰發現了列寧的蹤跡,實際上7月事變之後,整個彼得格勒市區就被翻了個底朝天的,但是毫無所獲。無奈之下他只能擴大搜索範圍,也就是將類似於大衛桑頓一樣的菜鳥全部撒出去,看了看能不能在鄉下碰碰運氣。
可憐的大衛桑頓根本就看不到出頭之日,曾幾何時,他以為做間諜很刺激也很風光,周旋於各色的美人之間,竊取一些可以改變歷史進程的情報。可現在,每一天他都得跟各式各樣的窮鬼,以及猥瑣的泥腿子打交道。他這個牛津大學的高材生必須裝得和他們一樣粗魯、下流,說髒話、講黃色笑話,還得表現得跟他們十分的親熱。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直到有一隻手輕輕放到他的肩膀上。
「大衛。」
聲音很熟悉。熟悉到了大衛桑頓一聽到這個聲音,兩條腿就開始輕微的哆嗦的程度。
「sir!」菜鳥間諜努力讓他地聲音保持平靜,同時儘量不去回憶接受訓練時的那些悲慘情形。如果世界上有什麼能比眼下生不如死的日子更讓桑頓感到害怕的話,那培訓他的康納利教官肯定是其中之一。尤其是現在。教官就在他身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可憐的菜鳥幾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或者什麼也不說。
不過康納利知道他應該說什麼:「老闆要見你。」
「我明白了。」菜鳥機械的回答到。
康納利嘲弄似的笑了起來:「我帶你去見老闆。」
「是。」
大衛桑頓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康納利已經在拽著他往前走了。當然。大街上沒有任何人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他們,更沒有人關注他們——只是兩個普通失業工人在勾肩搭背的走路,完全不值得奇怪。如今的俄國和芬蘭,大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失業的工人。雖然那兩位皮膚實在太細嫩了,而且衣服也顯得太乾淨。
「我討厭俄國,討厭這些遊手好閒的北極熊。在曼徹斯特,我們會用機關槍讓這些罷工的混球老老實實的去工作,而不是讓他們聚在大街上肆意的抨擊政府!」俄國站新任站長008憤憤不平的向他的兩位部下揮動著一隻捏緊的拳頭。
「sir。總有一天,這個錯誤會得到糾正。」康納利一本正經地保證到。
桑頓瞟了他一眼,顯然他一點也不覺得康納利的保證有什麼意義,甚至覺得教官先生就是在拍馬屁,不過在站長面前,他只能贊同的附和了一聲。
「是的,最終,這個錯誤將會得到糾正……我們會糾正它,一定會。」008情緒激動。但是又不得不壓低聲音並保持端重的姿態,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滑稽。
「sir,出什麼事了?」不只是桑頓連康納利也感到詫異。以前,站長從沒有表現得像現在這樣失態,哪怕是兩個月前俄國站完全癱瘓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如此激動,情況似乎有些反常。
008也意識到這一點,他做了幾個深呼吸,迅速恢復平靜。然後向兩位部下解釋到:「我得到情報。列寧就潛藏在拉茲里夫。」
「列寧?!」
「他在拉茲里夫?!」
桑頓看了一眼他的站長,他很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他已經在拉茲里夫呆了半個月,別說列寧了,連任何一個布爾什維克的影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