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眸子裡也是水光盈盈。

    喬輕雪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抬眸望著他，半晌才發出低弱的聲音。

    「殷凱，我問你，若有一天，安可馨重新站在你面前，你會如何選擇？」自然，喬輕雪只是打個比喻。

    殷凱好笑起來，「輕雪，可馨已經不在了，怎麼可能還會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很想知道，如果她真的再站在你面前，你打算如何選擇？」

    殷凱沉吟幾秒，還是覺得可笑，「不會的！她不會站在我面前。」

    「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和可馨，你怎麼選擇！」

    「……」

    殷凱一雙似海水翻湧的藍眸，靜靜看著喬輕雪。

    「輕雪，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在你看到和可馨長得很相像的女人的時候，你的眼睛，根本就挪不開！你的心裡，其實還沒有真正放下可馨，對不對？」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可馨！可馨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可能完全忘記她！一個在你記憶中出現過的人，給你帶來深深記憶的人，你也能輕易徹底忘記？」

    「我沒有讓你忘記她，我只是說，你到底有沒有放下你對她的感情！」

    「現在在我身邊的女人是你，在我身下的女人也是你，給我生孩子的女人也是你！我說，我只對你有感情，你還不相信嗎？」

    「我真的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我好怕……」

    喬輕雪的聲音顫抖了，「害怕我深愛的男人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女人，我害怕在你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到她！害怕在你觸碰到有關你們在一起時的記憶的時候，你會想到她……害怕……」

    喬輕雪的話沒說完，殷凱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她再說不出話來，也發不出聲音。

    他總是用這樣霸道的方式，堵住她所有的聲音，讓她說不出話來。

    原先他們還能大吵大鬧一番，自從他學會了這樣的招數，他們是真的已經不能再吵起來了。

    他將她的所有聲音都吞入到了他的腹中，甚至連她的呼吸，也要受到他的主導支配。

    他開始在她身上點火，手指富有魔力一般走過她的肌膚。

    喬輕雪的身體震顫了一下，渾身不由得繃緊起來。

    她忽然清醒過來，一把將殷凱推開，找回自己的呼吸。

    「問題還沒有回答我！」

    「這就是我最好的回答！」說著，他又要吻下來。

    喬輕雪趕緊側頭避開，他火熱的吻，便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殷凱，你媽咪已經讓我承受很大的壓力了，我不希望，我苦苦等待的男人，心裡還留著別的女人的位置！愛情是自私的，你如果做不到，就請走吧。」

    殷凱微怔了下，「你之前從來不會對我說這些。」

    「那是因為，從前覺得，活著的人，何必和一個死了的人計較。」

    「現在為什麼又要計較了。」

    喬輕雪轉過頭，看著殷凱的眼睛，慢慢道，「那是因為，我發現，在你見到一個長得十分相像可馨女人的時候，你的目光那麼專注，那麼認真，甚至連非法停車都忘記了。而我也發現……」

    「我的心，在那個時候，真的好痛！我不喜歡那樣的感覺，我不喜歡你的眼睛盯著別的女人走。」

    殷凱不禁笑彎唇角，在喬輕雪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的小女人，保證沒有下一次。」

    「真的？說話算數？」

    殷凱鄭重點下頭，「發誓！若有下次，你就懲罰我不許上床！」

    喬輕雪噗哧笑了，揮舞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

    「好不純潔！」

    「純潔？那是什麼東西？」殷凱皺眉，嘟著嘴唇，又在喬輕雪的臉頰上重重吻了一下。

    「噗！好吧，殷大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叫純潔！是我要求太高了。」

    殷凱的手，不安分地探入喬輕雪的衣襟。

    「我一直都很純潔，是你將我不純潔化了！」

    喬輕雪趕緊推開他的手，「蟬聯八卦新聞雜誌榜首的殷大少選手，也敢說自己純潔，這個世界會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