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掉了一層皮，有氣無力地癱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無光地望著上方天花板。

    他忽然就後悔了，怎麼想出這個餿主意，作繭自縛。

    李夢涵將軟爛的米粥，遞到祁少瑾的嘴邊，溫柔似水地對他笑，燦若山花爛漫。

    「少瑾，起來喝粥了。」

    祁少瑾的眼前忽然漫開了小時候看的水滸傳，耳邊響起的不是李夢涵的聲音，而是潘金蓮呼喚武大郎起來喝藥的畫面即視感。

    祁少瑾不禁渾身一陣震顫。

    「少瑾，你又抽筋啦？」

    祁少瑾渾身又是一陣哆嗦，趕緊翻身爬起來，一口氣將一碗粥全部喝光。

    「夢涵，太好了！我真的好起來了！」祁少瑾高聲歡呼，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的眼淚正在嘩嘩地流。

    李夢涵對他燦然一笑，「有我在，當然會讓你儘快好起來！」

    李夢涵抬手溫柔撫摸祁少瑾的臉頰，「不過你的臉色還是很差，打一針營養液，你是逃不掉的。」

    「……」祁少瑾絕望了。

    「少瑾，不管你病得多嚴重，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從今往後與你一起攜手，走過生命剩餘的每一天。」李夢涵握住祁少瑾的手。

    祁少瑾緩緩彎起唇角，雖然心中苦澀，卻是痛苦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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