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

    這女人是在作法嗎？

    看著眼前玩手花玩的歡快的女人，餘生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瞬間在心裡壘起一道防禦牆。

    配合手上的動作，童芸的身子也開始左搖右晃，她的嘴裡還不停的念念有詞。

    「餘生，叫吧，叫吧，叫我女王！」

    這聲音低沉，舒緩，略帶沙啞，似囈語，似呢喃。

    「餘生，叫吧，叫吧，尊我為王！你就能結束單身！」

    這聲音若有若無，縹緲，空靈卻又無比清晰。

    「餘生，臣服吧，臣服本王，本王就將賜予你新生。」

    這聲音仿佛蘊含撩人心神的魔力。

    它盪起層層疊疊的漣漪，不停的沖刷餘生的感官。

    他本來剛回過神，但在這不停的聲浪衝擊下，眼神又逐漸變得渙散。

    餘生此刻就像是受到蠱惑，陷入某種光怪陸離的幻境。

    無數斑斕的泡泡突兀的從虛空中飄現。

    這斑斕的泡泡並沒有四散亂飛，反而是圍在他的身邊上下飛舞。

    沒一會兒，他發現這些泡泡中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他想伸出手攤開手掌，接住一個泡泡仔細觀察。

    可就在這個意識剛剛形成之時。

    『啵！』

    其中一個斑斕的泡泡碰到他的防禦牆，瞬間炸裂化為無數飛沫。

    還沒來得急驚訝，圍著他的斑斕泡泡像是連鎖反應。

    又一個泡泡碰到他的防禦牆炸裂化為飛沫。

    接著是第三個泡泡，第四個泡泡，第五個泡泡……

    隨著一個個泡泡的炸裂，防禦牆的牆體終於承受不住開始出現裂痕，並漸漸蔓延開來。

    而這些泡泡化為的飛沫並未就此消散於無形。

    它們像是被什麼引導，飛速聚在一起，重組為一個個由小到大並逐漸清晰的身影。

    餘生幾乎是瞬間就辯認出這些身影。

    她們是阿卡麗絲、芸端、美杜莎、艾露莎、真紅、波雅·漢庫克，還有她，她，無數的女王。

    這些女王帶著他熟悉的模樣、聲音、氣息圍在他的身邊。

    她們或笑、或怒、或凝眸、或站立、或盤坐、或執弓、或拔劍……

    很快，這些女王和玩手花的女人的模樣、聲音、氣息交織著、纏繞著、旋轉著，漸漸融為一體。

    童芸突然停止手上的動作，身子前探雙手撐著沙發，半跪著將臉湊到餘生眼前。

    眸光灼灼，唇齒輕啟「我是誰？」

    女人說話的同時，口腔里噴薄出的灼熱氣流掃過餘生的臉頰。

    他被這熱流一掃從失神狀態中清醒，卻又從眼前深邃透澈的眸波中，突然看見自己正在不停掙扎的影子。

    咔嚓！

    早已經布滿裂痕的防禦牆徹底崩裂。

    餘生的嘴唇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在不停抖動中緩緩張開。

    「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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