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朝天 第五十二章什麼我都有預感_頁2
,沉默不語。
井九望向前方的山野,神情極其凝重。
找到了。
……
……
山野深處有條被荒草掩埋的舊道。
舊道盡頭有一間破舊的小廟,廟前掛著一個燈籠。
破廟裡有具黑棺材。
一位少女從廟裡走出來,身著短裙,渾身綴著銀鈴,行走時卻沒有什麼聲響。
那名少女把廟外的燈籠點燃,紅光照亮破廟,剛好夜色來臨。
十餘里外的某處山崖上,井九收回視線,望向南忘。
那名少女與南忘很像。
「當初為了清理乾淨南趨後人的影響,我讓族裡殺了不少人,但還是逃了些出去。」
南忘看著走回廟裡的那名少女,面無表情說道:「她應該叫南箏。」
說完這句話,她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酒壺開始喝酒。
喝酒不是因為看到南箏有所感慨,而是因為畏懼。
南驅應該便躺在那具黑棺材裡。
她是青山宗的清容峰主,破海上境的真正強者,但在對方眼裡算什麼?
井九看著她說道:「你應該少喝些酒,多練些劍。」
南忘的天賦悟性都很好,如果願意把喝酒、唱歌、傷春、悲秋的時間多花些在修行上,只怕早就已經修至破海境巔峰。
當年他和柳詞都認為南忘是繼方景天之後最有可能通天的人選,現在她卻已經被廣元真人越了過去,在他看來這當然很可惜。
南忘心想這廝難道是被那口黑棺材嚇糊塗了,怎麼敢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井九也有些意外她居然沒有問自己想不想死,猜到她這時候很緊張,指著遠處那座破廟說道:「廟裡的神像是誰?」
這座破廟明顯是南蠻部落神廟的制式,廟裡的神像卻不是南忘的模樣,明顯要高大很多,臉上的漆早已斑駁脫落,卻依然給人一種冷酷好殺的感覺。
南忘說道:「應該是南趨本人。」
八百年前,南趨便是南蠻部落的真神,他的境界與身份也當得起。
只不過隨著他被青山劍陣逼入霧島,時間流逝,他早已被絕大多數部落子民忘記。
這座破廟極有可能就是他的最後一座廟。
想到這種可能,南忘再次舉起酒壺,灌了一大口酒。
井九感受到衣袖裡的顫抖,知道阿大還在害怕,隔著衣服摸了摸它以表安慰,然後對南忘說道:「不用怕,有我。」
「你又不是你師父,說什麼屁話。」
南忘擦掉唇角的酒水,面無表情說道:「把這裡守好,我去通知掌門。」
井九說了聲我來,便盤膝坐下。
白貓不知受到什麼驚嚇,從他的衣袖裡鑽了出來,爬到他的肩頭,伸出貓爪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衣袖無風而動,一道劍鐲自井九手腕脫落,遇風而解,變回弗思劍本體,化作一道血線,消失在了最後一抹暮色里。
南忘看著那道漸漸消失的血線,覺得好生奇怪。
那年試劍大會,她與其餘諸峰長老親眼看到井九的先天無形劍體,確定這是個不世出的劍道奇才。
可是這個傢伙才多大,修劍才幾年,怎麼就能夠劍遊了?而且弗思劍不是景陽留給趙臘月的劍嗎?為何你也能用?
……
……
夜色籠罩野山與破廟,那盞紅燈籠愈發醒目。
黑棺材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廟裡,給人一種詭異而可怕的感覺。
十餘里外的山崖間,南忘與白貓盯著那座破廟,視線沒有移開過。
他們一站一趴,與周遭的秋樹荒草融為了一體。
一夜時間很久才過去。
朝霞映紅天空。
井九睜開眼睛。
劍游已經結束,弗思劍卻沒有回來。
南忘很清楚弗思劍的速度有多快,完全想不明白。
知道南趨在這裡,青山宗應該全力來攻,為何連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井九起身望向晨光里的那間破廟,說道:「我告訴他們南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