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可能每首都是聖詞佳作，又恰好可以觸動儒聖殘意！

    辛卓默不出聲，只是看向第二層的儒山殘璧發呆。

    之前的大漢「靈刀殿狂風」冷冷道:「你敢不敢說一下，第二層是什麼提示？」

    辛卓還是默不作聲，只是他的手指忽然在第二層光圈上開始虛畫，足足畫了半柱香才結束。

    儒聖殘壁忽然再次震動，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只見一個個金色字體憑空出現——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儒聖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這……」

    下方一群境界深厚的高手，本就被儒聖殘璧再次震動驚到，吃驚的看向辛卓。

    他竟然再次做到了！

    隨即紛紛看向那些字跡，這一看，個個心中駭然，這份駭然與武學神通無關，而是那詩詞的「恐怖力量」。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一群活了數百歲的老東西，呆愣愣的半晌無聲。

    他們記憶深處的、不願記起的某些東西忽然逐漸清晰:

    【不知多少年前，那個明媚皓齒的丫頭，笑呵呵的喊著「臭哥哥，長大嫁你可好」，可惜……始終等不到她長大了，恐怖的高手隨手滅殺、無止境的武修中途夭折……死人終歸是不能復生的。】

    【無數個年頭之前，那個很容易臉紅的鄰家男孩，天賦並不好，家裡也並不富裕，但他總會偷偷的編織一些手藝活、一些小玩具逗自己開心。那年離去前往大宗修行時，那個鄰家男孩追著馬車跑了好遠好遠……】

    【那一襲紅衣、任性的漂亮姑娘，據說死時依舊看著自己當年離開的地方……】

    【那個表面冷冰的漢子，始終悄悄做著暖心事兒，最終殞命他鄉，至死握著自己贈他的絲巾……】

    許多人不禁潸然淚下。

    誰又能說長壽的武者們無情無義？

    「詩詞無刃，卻句句割人心……」

    儒山聖女孔雀眼圈泛紅，悠然一嘆。

    「辛卓這第二首詩詞究竟如何？」智明大師看向黃太蓋，卻發現老傢伙眼淚嘩嘩的。

    「若不好，儒聖殘璧豈能震動？」黃太蓋默默看向高空，斂去眼淚。

    「公子……」

    枯劍洞天聖女贏劍瑩終於痴痴的說出那兩字。

    「聖女當知自己的身份。」旁邊老嫗憤怒的低聲呵斥道:「昨日冒然動手，老身不攔你，但今日你敢記起鏡花水月中的情分，此子絕對活不過第二天！他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做幾首儒門老朽的爛詩罷了，你當他成聖、成皇了不成？你當他能闖破第九層不成？」

    這一席話嚴厲、不屑中帶著威脅。

    贏劍瑩閉上眼睛，幽幽一嘆:「知曉了，我不認識他！」

    老嫗臉色稍霽:「很好！」

    而此刻，其他各宗、各聖地洞天高手，看向辛卓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若說之前辛卓可能是矇混過關，那這第二首，便實在無法否定他的學識和渾圓天成的詩才了！

    「大羅何時修儒了？怎麼教出的這種儒門大才？」

    有大宗老者眉心緊鎖。

    「呃……」

    凌孤城和情蠱子的臉上也變得火辣辣的。

    不管他人如何想，辛卓已經第二次沐浴在恐怖的真氣海和儒門先賢武學光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