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帝女 二百二十七、年氏禁足
對於錢氏,宜萱亦不會存有半分心慈手軟。這位,按照原本的歷史,由一個藩邸漢軍旗侍妾格格,到滿洲著姓大族鈕祜祿氏熹妃,再晉貴妃,最後更成了聖母皇太后。
「錢氏的野心,怕是大著呢!」宜萱揉爛了手中秋海棠,揉得手心滿是嫣紅如血的色澤。
這時候,徐一忠躬身進來,稟報道:「娘娘、公主,皇上下旨,禁足了惠貴妃!」
「什麼?!」賢貴妃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這怎麼可能?!」
徐一忠忙道:「蘇公公親自去傳的旨意!而且禁足半年,且任何人不得探視!連住在偏殿的春貴人也被挪去了寧嬪娘娘的啟祥宮!」
宜萱也不禁吃了一驚,這事兒,明擺著不是年氏的錯,汗阿瑪不可能看不透這一點!且以年氏在汗阿瑪心目中的分量來看,也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被禁足,而且還是禁足整整半年!!
汗阿瑪是重視春氏肚子裡的孩子,卻也不至於因為一點點胎動,就降罪昔日寵愛多年的惠貴妃!
宜萱與賢貴妃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想到了那種可能……
汗阿瑪這不是對年氏下手,而是要對年家動手了……
賢貴妃長長嘆息一聲,「關於年家,我早勸過年氏了,可她從未聽進去——其實就算她聽進去了,也未必能改變什麼。朝堂之事,又豈是深宮婦人所能改變的?你汗阿瑪既然禁足了年氏,可見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宜萱點頭道:「汗阿瑪禁足年氏,想必是不打算因為年羹堯而遷怒與她。」——禁足,自然就是要將她隔離於事外,如此,既能叫汗阿瑪不受打擾得處決年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庇護年氏。
這是身為一個帝王,最明智也最正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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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中,惠貴妃年氏姣好的面孔上滿是驚愕之色,她早已顧不得什麼端莊禮儀,上前一把抓住了蘇培盛的馬蹄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之色:「皇上怎麼可能禁足本宮半年之久?!春氏胎兒躁動之事,根本大有蹊蹺啊!為什麼皇上連查不都查?便認定是本宮害她?!」
蘇培盛客客氣氣躬身道:「娘娘,聖旨已下,您說什麼也是無用了。」
「不!!」年氏急忙搖頭,「本宮就算有過錯,也是無心之失!何況春氏不是沒有大礙嗎?為什麼皇上要如此待本宮?!本宮要去見皇上!!」
蘇培盛板著臉道:「從今日,您已經被禁足!您若是走出翊坤宮半步,便是抗旨不遵。」
聽了這番話,年氏滿腔委屈難以發泄,她仰頭望著四四方方的澄碧天空,雙拳緊攥,「皇上……竟然連本宮的面兒都不肯見嗎?!本宮連自辯都不可以嗎?」
蘇培盛看著這個昔日得寵貴妃卻是如此失魂落魄,便道:「娘娘,只是禁足而已,您依舊還是貴妃。皇上還說了,特許七阿哥每日前來給您請安。」
年氏苦笑了笑:「這麼說,本宮還要謝皇上恩典了?」
蘇培盛緘默了片刻,最後只說了一句:「娘娘,皇上這麼做,也是為了您好。」
年氏面上露出幾分嘲諷的笑容,「在今日之前,本宮也一直以為,皇上對本宮很好。」
蘇培盛輕輕搖了搖頭,心想如今是多說無益了,便打千兒道:「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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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最得寵的惠貴妃年氏被禁足,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歡喜的人,總是占大多數的。一些年輕的新晉嬪妃都忍不住面露喜色,因為惠貴妃這個平日侍寢最多的嬪妃禁足了,就表示她們侍寢的機會多了,對於她們而言,這當真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御花園裡三三兩兩的小嬪妃們,忍不住嚼著舌根。
某答應幸災樂禍地說:「惠貴妃以前多得寵,娘家又有那麼能幹的兄弟,沒想到也會失寵於皇上。」
某常在酸溜溜道:「誰叫她那麼膽大包天的?居然敢謀害皇嗣!這事兒要擱在別人身上,只怕就是三尺白綾賜死了?又豈止是禁足那麼簡單?」
……
景陽宮的偏殿中,錢氏忍不住仰頭大笑。
「年氏,你也有今日!!」——當初雍王府里那個貌美得寵的年福晉,何曾拿正眼瞧過她這個侍妾格格一眼?!之前的對食之事,更是狠狠將她的尊嚴踐踏再腳底下,可如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