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撐的住的。殺這些百姓倒也不在話下。

    但是目前這種情形下，和這些百姓糾纏在一起，若被後方的張延齡的兵馬追趕上，那才是最麻煩的。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避開他們。

    殘兵敗將們又往西向著宣武門方向逃跑。結果宣北坊和正西坊的百姓又圍堵在正陽門西街上，阻塞了宣武門進內城的道路。

    這一次避無可避，不過對面人數不多，只有不到上千百姓。於是朱震率五百騎兵勐衝過去，殺了幾十名百姓，驅散了百姓打開了通道。眾人飛奔從宣武門進了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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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內城各民坊的百姓也早已動員起來，一進宣武門內大街，前方便是黑壓壓的百姓人群，數量龐大，堵塞去路。

    當此時，前後左右喊殺震天，鑼聲喧譁，呱噪吵鬧，彷佛陷入四面楚歌之中。楊廷和等人心神俱裂，個個驚惶失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楊首輔，京城待不了啦，卑職建議，咱們趕緊離開京城吧。留在京城，便是死路一條。」周昂沉聲說出了許多人想說的話。

    楊廷和面如死灰，咬著牙道：「你們走吧，我不走。我要和張延齡決一死戰。」

    「楊首輔，留得青山在，從長計議為是。以楊首輔的聲望，登高一呼，各地兵馬將呼應首輔，跟隨首輔大人勤王靖難，打回京城指日可待。何必在此刻跟張延齡死磕？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曹元沉聲道。

    「曹大人所言極是。快走吧。不走便死在這裡了。死在這裡有什麼好？還不如暫時忍耐，以圖後事。」朱震皺眉道。

    楊廷和長嘆一聲，沉默不語。朱震使了個眼色道：「周大人，你開路，我斷後，咱們合力保護首輔大人出城。」

    周昂道：「好，咱們往哪個方向去？」

    朱震道：「東邊南邊是不能去了，有敵人的兵馬。西邊也不能去，張延齡有兵馬在西山莊園，可能會在路上攔截。只能往北。德勝門一帶百姓稀疏，咱們奪北門而走。北大營的趙大人是首輔大人的人，咱們和他們會合，奪居庸關入宣府，暫可立足。」

    周昂看向楊廷和，楊廷和嘆息道：「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