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太子 第二十章:治國大道_頁2
更新:10-09 16:58 作者:幾字微言 分類:軍事小說
性,又來源於官員的效忠。
而皇帝對於官僚體系的控制則基於君權神授等一系列道德體系下的語境。這都讓掌握了輿論,掌握了道德解釋權的文官可以用無數個法子來讓端坐於皇位之上的皇帝不得不進入文官政治下的一系列規則。
現在,朱慈烺創立了新的規則,也有一套權力基礎支撐著這樣的規則執行。
面對朱慈烺的不按常理出牌,巨大利益受損的那些人憤怒了……
他們索性直接掀開了桌子。
於是,兵亂爆發了。
侯寶森並不關心兵亂之中到底是如何引發的,由頭又是。在他看來,天津已經成為這群人用以要挾改革派的一張牌。沒錯,或者****一點……人質。
那更意味著,如果改革派依舊我行我素而沒有猜去任何解決的措施,那麼……這些事情還會繼續發生。
巡府衙署的路上,侯寶森邀請了楊維斗上了的馬車。
自從皇帝陛下特別喜愛這種四輪大馬車以後,這種堅固平穩舒適的大馬車取代了原來的兩輪馬車。同樣,也成了各地官員喜好的配備。為此,養活了規模上千人的京師兵械工坊第二分坊。當然,現在他們也已經獨立在通州建立了單獨的工坊,改名叫做京師第一車輛工坊了。
馬車行駛得平穩而舒適,厚重的車廂密封極好,進了馬車內外間的喧囂便頓時如同隔了兩個世界一樣消失無蹤。
楊維斗上了車,侯寶森笑著招呼著它坐下。
車內還有個侍女,靜靜地泡著茶,一套行雲流水的茶藝展示後,茶好了。
望著平靜得掀不起一點波瀾的茶水,楊維斗低聲道聖上登基後,我大明真是變好多了。」
「哦?」侯寶森楊維斗還有話要講。
「比如這四****馬車上竟然還能泡茶,一壺水下來,竟是一點波動都沒有。要在往常,旅途奔波勞頓可不是這般輕省的。再好的馬車,坐上去顛簸一番也能讓人筋骨酸痛,哪裡還有功夫泡茶,更是早就撒出去了。這說明了?」楊威楊沒有等侯寶森回答,這是他的敘述方式。
「這說明,四****馬車造的好。這更說明,咱們天津的道路修好了。那是從啟明市里採購的水泥鋪就的路,年中的時候大家都在怪,怪子為兄一上任便拆拆拆,得了個拆遷縣令的名頭。可眼下,這一番大變樣,卻讓咱們天津比起往日可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侯寶森品著茶,凝眉道看來,你想將這件事在天津解決。」
實際上,楊維斗是想說服侯寶森一力平定此次兵亂,不讓這一回的亂兵衝擊到朝廷田賦改革的實施。
此事若是能在天津解決,自然不會讓在中樞的皇帝感受到壓力,讓朝中反對改革之人有了這一張幾乎堪稱絕殺的王牌。
「帝國弊病,由來已久。百年修補下來,碰上這內憂外患的時候,已經再難修修補補下去了。這大明,若不做出根本性的變化,再多的修補還是一個病根不除,時日無多的絕症患者……」楊維斗說著,回想起了當年他在朱慈烺手底下做事時候的景象。
出宮親眼見了大下的朱慈烺比起歷史上任何一個皇帝都要深切明白這個國家的面目,亦是深切明白這個帝國若無改革,任何勝利都只能是鏡花水月,一的喧囂過後還是沉珂難掩。
「年輕人有理想,有鬥志,這都是很好的。」侯寶森的笑容溫和,只是這樣的溫和笑容下,藏著的卻是難言的疲倦與無力但雙拳難敵四手。我不是說,那幾個犯上作亂,引發兵變的狂徒不好對付。大明的強軍殺了擁兵百萬的李自成,也殺了精兵二十萬的多鐸。糜爛了百年的衛所軍自然不在話下。我說的,是那些藏在這一切一切重重殺機後的人……」
「那又如何?奸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楊維斗毫不畏懼。
侯寶森重重點頭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說得好啊,但光是口號沒有用。就仿佛城外那些亂兵,他們的目的是在於攻城嗎?不,他們是在於攻心。所以,我們喊口號有用嗎?還只是為了表達立場?」
楊維斗默然,他當然不是表達立場。他也想做出實際行動,但是……如何行動呢?
侯寶森輕聲道我們的敵人是誰?我們的是誰?這一句話,聖上應該教導過你。與反賊李自成作戰,與建奴作戰,我們都能我們的敵人是誰,我們的站友是誰。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呢?這是政治鬥爭,殘酷冷血,卻又讓你很多時候連敵人的面目都看不到。」
「還請扶憲賜教……」楊維斗輕輕一禮。
侯寶森沒有去扶,只是徑直開口道對於我一人而言,區區免稅優待算不得。故而,以本心評判,聖上既然發令,那我照辦便是。但是……我可以超脫個人的得失。然則,所有被侵犯了利益的官紳呢?有超脫得失之個人,絕無超脫得失之官紳。反彈,是必然的。而這一回,最關鍵的是……」
「被推上對立面的是我們曾經的隊友啊。那這個時候,你分得清要與誰作戰,要與一同並肩作戰嗎?」。侯寶森輕聲道。
楊維斗囁嚅著,心中要萬千想要道出來的話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