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 第十八章 陳思宇之死_頁2
煙沒有回答,小心的推開門,見竹屋床前案台上一道橙黃的燭影晃動,屋內溫泉水波漾著光暈,卻不見陳思宇的影子。
段長歌劍眉蹙起,眸中卻眨出淡金的凌厲輝芒:「有血腥,從那傳來的。」
他抬掌指了指門後的偏門,白寒煙驚道:「在偏閣!」
說罷,卻見段長歌身影一閃,已經竄了出去,白寒煙當下也用了輕功向偏閣略去。
二人是一齊到的,皆被閣內之景震撼不已,怔愣在地。
只見陳思宇被人攔腰而斷,雙目爆睜,滿眼的怒氣和悲傷,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死不瞑目,地上鮮血逶迤成河,襯著慘白月光,是殘酷至極的畫面。
可陳思宇的雙腿卻不知去向。
白寒菸嘴唇輕顫,面色格外蒼白:「竟然和陳庭宇的死法相同。」
段長歌驀然俯下身,看著屍體的斷口,沉聲道:「他是被人攔腰而斷,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刻鐘,面色青白有中毒跡象,只是傷口皮肉有來回拉鋸的痕跡,該是有著極大的仇恨。」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寒煙回過神來:「我們來的路上並未看見有人經過,難道兇手還在這個屋子裡。」
段長歌身子微顫,漸漸握緊手指,身上陡然迸出殺意,白寒煙狐疑的看著他道:「段大人,你怎麼了?」
段長歌沒回答,垂眸斂下瞳里異樣的微光,白寒煙並沒有注意他,低頭沉思片刻,抬眼道:「陳思宇家中除了偏閣,竹屋內一覽無餘,能夠藏身的地方……」
段長歌忽然縱身跳下高閣,白寒煙一揚柳眉也隨之躍下,二人到了竹屋,卻見淡黃色的光芒投射的溫泉池面上,一彎彎水波漾動劇烈,將那一彎淡黃的燭火打碎,通往門口的地面上一行水痕格外顯眼,白寒煙憤恨的握拳,抬腿就要去追。
&要追了。」段長歌陡然出聲。
白寒煙回眸忿忿道:「為什麼不追?」
段長歌的臉色如同蒼穹之上月色一樣清冷:「你難道沒有想過陳思宇為何會死在偏閣之上,且滿眼的悲傷?」
白寒煙凝神道:「他死前一定看見了什麼讓他痛徹心扉的事……」
頓了頓,她忽覺脊背一寒,高喝道:「不好,風鈴!」
陳思宇一定是在偏閣上看見了風鈴被害,才會如此悲傷怨恨的死去!
段長歌抽出腰間凌波長劍,眸中迸出殺機:「兇手交給我。」
說罷,閃身便不見了蹤影,白寒煙則快步跑向欒鳴的家,卻見他家大門敞開,一股悽厲的死氣兜頭而來。
竹屋高閣之上,檐角的風景依舊被風拂的響個不停。
只是聽風鈴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高閣里,李成度抱著風鈴的僵硬的屍體,神情呆滯,好像已經痴傻了一樣。
&成度,你怎麼在這?」白寒煙看著李成度皺眉問道。
李成度充耳不聞,好像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響,這個世界只有他和風鈴。
白寒煙嘆息,這個李成度一定是給風鈴通風報信來的。
她瞧著李成度懷裡的風鈴,好像睡著了一般,面色蒼白,唇邊蟹沫滿溢,便知她是溺死的。
只是她的衣物整潔,並沒有濕透,這個與欒鳴的死法相同,白寒煙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難道,她的推測錯了,陳思宇和風鈴不是兇手?
她伸手挑開風鈴的唇,見唇里已經血肉模糊,牙齒也快被剜了下來,齒縫裡還有新鮮的竹屑,白寒煙眼中立刻騰起一片精芒來。
可在下一瞬她卻被李成度一把推開,他的雙眼盯著她泛著噬血的狠厲:「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風鈴和陳思宇是殺人兇手麼,現在風鈴死了,被人殺死了,你該怎麼解釋,怎麼解釋?!」
白寒煙緊抿著嘴唇,不知該說些什麼,李成度淚流滿面,繼續朝著她怒吼:「一定是你把兇手招惹來的,是你害死她,臨死還要給她扣一頂與人通姦,謀殺親夫的罪名,韓煙,你就這麼做推官的,就是這麼破案的!」
白寒煙閉目承受著他的怒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猶豫片刻還是睜開眼對他道:「李成度,我沒有冤枉她二人,欒鳴和茶侍澄兒就是她與陳思宇殺害的。」
李成度雙目通紅,冷聲大笑起來,道:「好你個韓煙,她現在被人殺死,還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