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從長生開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景王出國,十億紋銀!
更新:11-14 17:35 作者:江中斬蛟 分類:軍事小說
京師九門每季早晨開門的時辰都不一樣,視天亮而定,夏令開得最早,令冬開得最晚。
今日十月初十,寅時三刻天才亮,城門方開。
尤其東便門,是京師唯一的水路城門,由京城南下的各部官船都由此起航,因此這座城門比另八座旱路城門都要早開兩刻,以便陸續發船。
按規矩,只要有宮裡的船要走,各部的官船都得靠後讓行。
景王府直屬宮制,雖然景王被削了藩地,但王位還沒被削去。
在朦朧的曙色中,十艘宮船既沒有掛燈籠,也沒有打旗號,就停在遠離碼頭的岸邊。
千名身著變式明光鎧的精兵,就分在船艙中,隨時隨景王殿下一路南下,直至離國。
景王朱載圳沒了入京時的招搖,換上了便服,雖站在船頭,旁人卻不認識。
『話是攔路虎,衣服是瘮人的毛』,沒了那身蟒袍,景王看上去只是貴氣了些。
一隻小轎,四個人抬著,八條腿飛快地奔向這條船。
待到岸邊的垂柳停下,一個太監連忙上前掀開了轎子的轎簾,穿著便服的黃錦從裡面出來了,望著朱載圳,見禮道:「見過景王爺,萬歲爺命奴婢前來送送您。」
父子情,千人千樣,難以說誰好誰壞,兒要遠行千里,很可能終其一生而無法回國,但朱厚熜終究沒有御駕到來。
朱載圳沒有意外,也沒有失望,但還是朝黃錦身後望了望,「沒有其他人了嗎?」
黃錦被他問得一愣:「不知景王爺指的是?」
「本王的皇兄,大明朝的裕王殿下。」朱載圳說著都笑了。
皇兄啊皇兄,那懦弱無剛的性子,又怎會前來送他一程呢?
可兄弟一場,沒有情分也有血緣在,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哪怕可能一生不復相見,再見陰陽相隔,都不願意露個面啊。
這讓外人看來,多少寡恩少義啊。
皇兄不明白這道理,難道那聰穎異常的皇嫂也不明白?
黃錦不想去想皇子間的彎彎繞繞,搖搖頭道:「沒有。」
「沒有就好。」
朱載圳嘆了口氣,轉身向船艙走去:「走吧。」
「恭送王爺。」
黃錦在岸上跪送景王。
景王似乎揮了揮手,船篙一撐,櫓槳搖了起來,那條宮船便離岸而去。
後面還跟著浩浩蕩蕩的船隊。
望著那條漸漸搖向河中的宮船,直至消失不見,黃錦起身鑽進了轎內,小轎又飛快地向東便門抬去。
回宮向萬歲爺復命。
而就在船隊進入北運河時,正式進入運河南下時,卻被攔住了。
景王猜到這是有人想要見自己,於是從船艙里走了出來,又站到了船頭上。
朱七拎著一個布包袱出現了,面向景王抱拳拱手,「見過景王爺。」
「七爺!」景王笑道。
聽到這熟悉的「七爺」,朱七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就不想來,可都指揮使大人在西山傳信給他非讓他來,他說換個人,都指揮使大人卻非指著他一人使喚。
哪回見面,景王爺上來都是這一句「七爺」,朱七沒有習慣,只有無盡的惶恐。
景王爺的惡趣味,當真讓人哭笑不得。
朱七連說不敢,望了望身邊兩個錦衣衛,兩個親隨會意走了開去,同時向幾個跟來的錦衣衛示意,所有人都走了開去。
朱七從袍袖裡掏出了個令牌,上書「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望著朱載圳:「景王爺,都指揮使大人讓我將這道令牌交給您,拿著它,並讓我代為轉告您,什麼時候撐不下去了就回來,回到國朝內找個僻靜的地方住下,先聯絡錦衣衛,無需擔心『無詔回國』的麻煩。」
說完這些,朱七使了力氣,將令牌、包袱扔到了船頭上。
包袱沉悶的落地聲,證明了分量,這是陸炳執掌錦衣衛數十年來的積蓄,哪怕不說,也知道貴重的程度。
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這位令天下人聽著都害怕的「閻王」「屠夫」,卻是朱載圳除了母妃以外,最為親近的人,相信裕王府的那位也是這樣。
朱載圳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