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來說，倒不算什麼，娃娃認為，這樣的箭術也就一般而已，到師祖張道陵那裡，簡直差多了。

    也許趙歡根本不能和張道陵相提並論！

    趙歡沒有一絲得意，他剛剛表演的這一幕，也不是為了秀自己的箭術，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並非是口舌之人，也是為了自己的尊嚴，為了不讓娃娃小瞧，他很平靜的射出這三箭。

    「不錯哦，你的箭術的確很不錯，在大漢朝，我想必定首屈一指，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娃娃道。

    趙歡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娃娃說這些話的意思，他想立即問娃娃是何意思，可是，話到嘴邊，卻聽娃娃繼續說道。

    「你也不想想，你殺死了誰！」

    忽聽娃娃這麼一說，趙歡突然意識到死在地上的司空王建，他立刻扭頭看向王建的屍體，看著屍體癱死在地上，癱死在泥水中，恍然間，趙歡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腦袋很清醒，知道意味著什麼，不過，娃娃倒是怕他不明白似得，將話挑明的說道。

    「瞧瞧他，死在地上的那個人，聽說呀，他是大司空，大司空大人哦，這可了不得呀，我雖不知大漢朝的律法，不過，對殺人償命還是略有耳聞的！」

    雪兒心情很低落，很傷心，也在為心愛之人趙歡憂心，忽聽娃娃說這些話，傷心憂心更甚，只求娃娃別再說這些話，別再刺激趙歡。

    「娃娃，求你別說了，歡哥，他夠難受的了！」

    「雪兒姐姐，你也難受？」娃娃問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難受呢？」雪兒哽咽道。

    「可是，難受又能怎麼樣呢？木已成舟、米已成飯，難受也是枉然！」娃娃道。

    「你說的雖然有理，但是，誰能一下子心平氣和的跟個沒事人似得？畢竟，歡哥是雪兒喜歡的人，看著喜歡的人受難傷心，雪兒怎能不傷心呢？」雪兒道。

    「這就是所謂的人之常情吧！」娃娃道。

    「是啊，雪兒不知道娃娃你，到底是人，還是布娃娃，若你能體會到什麼是傷心，那麼你一定能感受到雪兒此刻的心情！」雪兒道。

    娃娃聽雪兒的話，心中想起了與師祖張道陵的事，心想，自己何嘗體會不到傷心呢？陷入沉思的娃娃，不禁感慨道。

    「是啊，是啊，你為喜歡的人傷心，我也為某人傷心，不管是你的傷心，還是我的傷心，這樣的傷心都是一樣的，一樣的！」

    「娃娃，若你真明白雪兒的傷心，就請你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說這樣的話，只會讓傷心的人更傷心，讓痛不欲生的人，更加絕望，難道你想折磨一個本就痛苦不堪的人嗎？」雪兒道。

    「不，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我不能讓雪兒姐姐更加傷心，這樣，我也會傷心的！」娃娃道。

    這時，天漸漸要放亮了，雖然天空依舊下著雨，但天總歸要亮的，雞，也總要打鳴的，從宮外傳來的雞鳴聲，已向眾人宣示了天亮！

    娃娃、趙歡、雪兒、守衛都豎著耳朵聽雞鳴聲。

    一直恐懼無措，很久都未開口說話的張平，這時，聞見雞鳴聲，不禁面容再次失色，他明白，天亮之後，當城門按點準時打開後，一些住在宮北的朝廷官員都會率先進城，去未央宮參加朝會，當這些官員經過這裡時，必定會看見地上王建的屍體，到那時，王建被殺的事會傳遍整個皇宮，接下來肯定是抓捕兇手，證據確鑿，只需粗略一審，當即斬首！

    最快，或許在午時結案！

    想到這裡，想到在午時就會人頭落地，張平大駭，身體僵硬，口嘴打顫道。

    「天亮了，天亮了！」

    「天亮了，怎麼了，難道天亮了不好？」娃娃道。

    「天亮了，城門就會開，人……人來人往的，殺死司空大人的事情就會……就會人人皆知，咱們……咱們很快會被抓捕，定罪，然後……然後送去刑場，最後人頭落地，這樣的下場，你說好嗎？」張平哆哆嗦嗦的說道。

    「死就死嘛，有什麼好怕的呢？何況，這件事，你們也逃不了干係，罪有應得而已，若這樣都怕，又怕承擔罪責，是想白殺一個人嗎？若你們是這樣想的，那死去的人，死的也太冤枉啦，不僅僅死的冤枉，還死不瞑目呢！」娃娃道。

    「娃娃，少說這樣的話，人是我殺的，與他們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