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十三章卸包袱的辦法_頁2
出儂智高的白骨遞送京師,廣南平叛至此結束。」
文彥博撫掌大笑道:「將軍悍勇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文彥博笑過之後見雲崢依舊冷冷的看著自己,尷尬的道:「長生莫非還有計較。」
雲崢長嘆一口氣道:「雲某豈是賣弄軍功之人,剛才所說的這一番話,重點不是儂智高多麼厲害,也不是說我和狄帥多麼的英勇,重要的是我說的那些時間。
橫山寨,邕州,賓州,橫州,貴州,龔州這些州府哪一個兵力不比封州,康州多十幾倍,可是儂智高攻克這兩個州府用的時間卻是最長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兩個州府作了抵抗!
非是雲崢大言不慚,若守衛橫山寨的兵卒是西軍,亦或武勝軍,儂智高在起兵之初,他就會被生擒活捉,運到東京走一遭西市口。
說句讓三司使笑話的話,武勝軍大勝歸來,安撫使余靖以為是交趾來犯之敵,帶著一萬六千餘名兵卒想要上前攔截。
雲某麾下的大軍未出,那一萬餘名軍卒就一鬨而散,膽敢上前作戰者,唯有安撫使余靖和老僕阿壽!哈哈哈哈,我大宋南門難道就要靠兩個白髮老人來守嗎?
以此類推,西面,北面,雖然好一些,可是西夏人,青塘人,契丹人,哪一個不比交趾兇橫百倍?萬一西面和北面出現這樣的狀況,三司使,大宋有覆國之憂!
這些天以來,雲崢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所思所慮者唯邊軍而已,我大宋文貴武賤,這是警戒前唐武國,這沒錯,可是啊如果大宋不存在了,文貴又有何意義?
您來軍營的時候還在誇獎武勝軍軍侯知禮好學,一洗武人的粗鄙之風,您可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們都在溫習功課,打算鎖廳考試參加大比,呵呵呵,雲崢也有如此打算,東華門唱名乃是在下的願望,既然官家封我文信侯,我是一個聽話的,準備將這個文官的名頭坐死了,以後每日上朝和諸位一起商討國家大事,帶兵這種粗俗之事莫要再提!」
雲崢說一大通話,只覺得神清氣爽,多日以來壓抑在胸口的大石頭不見了蹤影,舉起酒杯,邀請文彥博共飲。
文彥博的面孔抽搐著道:「文信侯為何要對老夫說起這些?」
雲崢笑道:「這塊大石頭我從進入廣南就開始背負,背到現在實在是背不動了,幸好您來了,在下可以將這塊大石頭送給您,從今往後,我就不考慮這些事情了,該是您考慮的問題,至於您是不是打算將這些事情放到朝堂上商議一下,和我無關,東京繁華,拙荊馬上就要攜帶幼女進京,我如今已經封侯,該有的都有,也為大宋放馬血戰過,就算是醉生夢死也是應該的,無人能說出個不字來。」
文彥博艱難的將杯中酒一口吞下黑著臉對雲崢說:「老包說你刁滑無比,老夫還以為他言過其實了,誰料想,你比老包說的還要惡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文貴武賤這種風氣可不是我等文臣確定的,自從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之後就已經定下了這個調子,宣武門外的鐵券尚在,你要老夫與天下為敵?」
「簡單,您和平章事說說,誰反對您就派他去領兵,然後我扮作強盜和他作戰,估計來上兩三次,就沒人反對了,畢竟能夠像廣南安撫使余靖那樣的慷慨之士太少了,也讓他們嘗嘗「十萬鐵甲皆束手,更無一個是男兒」的滋味。」
文彥博呲著牙道:「這首詩有問題,以後不要念了。」
雲崢笑著點頭,又喝了一杯酒之後問文彥博:「武勝軍你要不要?要的話拿走,我就帶走甲子營,他們準備和我一起去東京享福。
按照大宋軍律,一旦天使到來,將主自動卸甲,您算是天使吧?將主帶走親兵這也是大宋的慣例,兵符印信我已經準備好了,您儘管接手,我打算騎著大象立刻回京,當然還有一點點的私囊,您就當沒看見,反正沒有犯忌諱的東西。」
「你捨得?」文彥博再一次眯縫著眼睛盯著雲崢看,沒有半點推讓的意思。
「這就是了,你確實帶著這樣的詔書來的,三司使,把詔書給我,我這就擂鼓聚將接旨,武勝軍於我來說,也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如今能卸下來,我求之不得。」
雲崢伸出手問他要詔書,一旦接受了詔書,雲崢打算立刻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文彥博輕輕地啜著杯中酒瞅著雲崢道:「詔書有,卻在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