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侯 第六七七章召見_頁2
榮秀宮是容妃娘娘的居所,皇上如果是有什麼公事召見,應該也在前殿之中才是,怎麼會在容貴妃娘娘的居所召見自己。這可不合規矩。卻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胡思亂想著,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延福宮二道門禁口。殿前司禁軍侍衛們並不能入內,只有數人在高永昌的帶領下進了延福宮二門,直奔東側的容秀宮而去。隨行的幾名禁軍侍衛中便包括了那位候都頭。
抵達容秀宮外,高永昌在內侍引領下去稟報之時,林覺和幾名侍衛只能站在門口等待。候都頭緩步來到林覺身旁,左右看了看沒人,突然低低的說了一句話。林覺頓時表情驚愕的看著他。
候都頭說的是:「林覺大人,你可認識一個叫侯永年的人麼?」
林覺如何不認識侯永年,那是年前在京城北三十里外的破廟之中,被自己轟殺的江湖門派白河幫的幫主。下一刻,林覺腦子裡電光急閃,他一下子便明白了眼前這位候都頭是什麼人了。
候都頭眯著眼睛,眼中冒著凶光,緩緩點頭道:「你也許知道我是誰了。不錯,侯永年是我的伯父,我叫侯長青。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
林覺心中劇震,破廟殺人之後,馬斌來通風報信,曾經說了那侯永年有個侄兒在禁軍之中當都頭。原來眼前這位候都頭,便是馬斌口中的那個侯長青。這廝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說他早已知道了一切不成?
林覺當然不能承認,呵呵笑道:「原來候都頭的名字叫侯長青,好名字,萬古長青。不過你說的叫侯永年的,我卻不知是誰。我跟候都頭今日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家裡的親眷我可是一個都不認識。這侯永年是你的伯父?那請都頭代我問他好,祝他壽比南山。」
侯長青冷笑著,牙齒咬得咯咯響。低聲道:「你儘管裝蒜,你幹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以為斷了線索,便沒人知道是你乾的麼?只要被我查到真憑實據,你就完蛋了。我會替我伯父報仇,將殺他的人碎屍萬段。」
林覺暗自心驚,但同時也放下心來。侯長青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可惜他沒有證據。倘若有確鑿證據的話,他又怎會跟自己在這裡廢話。雖然自己已經將此事的線索都掐斷,白玉霜和十幾名郎中也已經遠在伏牛山中,但是,這件事也並非天衣無縫。以皇城司的本事,也許並不難推斷和猜測出跟自己有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了,總是會有人知道。此事也說明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便是絕對有針對自己的耳目在悄悄的盯梢暗查,從而推測出此事跟自己有關。或許是那天出城的行蹤,或許是回城後的一系列舉動,總之,這些必是被人查出來了。才有了侯長青今日一問。
林覺皺眉看著侯長青道:「候都頭好奇怪,你在說些什麼話?我半點也不懂。你伯父被人殺了?你要為你伯父報仇自管去報仇,跟我說這些作甚?候都頭腦子不好使吧,大街上隨便找個好人是不是也要跟他們說這些話?」
侯長青眉目一抖,似乎被林覺的話刺激了就要發作。此時,一名內侍匆匆來到宮門前高聲道:「林覺呢?哪一位是林覺?皇上和貴妃娘娘著你進去見駕呢。」
容秀宮東側暖閣之內,郭沖正半擁著容貴妃的身子,用手攥著容貴妃的手,手把手的教貴妃在紙上寫字。郭沖對容貴妃很好,即便容貴妃生的皇子已經在多年前夭折了,但郭沖依舊給了她極高的位置。後宮之中,除了皇后的位置之外,便是兩位貴妃最高了。梅妃自然是母憑子貴,容妃能依舊在這個位置,除了容妃雍容秀麗的外表之外,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是太后侄女兒的身份。太后疼愛容妃,郭沖便是為了太后歡喜,也自然要對容妃好一些。況且容妃本身便很討郭沖喜歡。
「這個『之』字,看似好寫,但其實很難寫好。越是簡單的字,越是不好些。字形複雜的字,雖然比劃多,看似繁瑣。但是正因為比劃多,卻更容易讓字的骨架協調,頭尾左右都很勻稱。所謂字的骨架子是否端正勻稱,是字寫的好壞的最基本的衡量標準之一。明明是一筆一划都很到位,但卻整體看起來不佳,那便是骨架不夠勻稱端正之故。比劃越少,越顯功力。你瞧你寫的這個『之』字,就像是要摔倒了一般。」郭沖捉著容貴妃柔軟的手,咬著她珠玉一般的耳垂輕聲道。
容貴妃縮著身子嬌笑,口中嗔道:「皇上,臣妾被你說的都臉紅了,臣妾的字哪裡跟皇上能比。倘若臣妾能寫好,還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