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找寒百里算賬不遲。
「這是信物。」說著,寒百里將一面白玉腰牌放到了桌面,「如此。韓某人就在鎮守府恭候大駕。」
「好說。」目送寒百里離去,吳塵輕輕出了口氣。
怎麼說呢,寒百里是那種讓他恨不起來也親近不起來的人。原因很簡單,人家雖身處高位,處處高人一等,卻同樣承擔著高人一等的風險和責任。即便孤傲又自負。可誰叫人家天天睡在魔界入口之上呢?這就好比占據了道德制高點,去俯瞰每個道德上沒有他高大的人一樣。我們又憑什麼去評判一個占據了道德高地的人呢?
然而,這就好像屬性天生相剋一樣,那是一種近乎直覺的不適和牴觸。如果不是因為羅烈,吳塵一點也不想跟他有交集。
隨手端起酒杯,吳塵一飲而盡。
「裂魂斬。」提壺續杯的大掌柜杜霏霏輕聲說道:「雪境第一刀的神兵,據說被羅烈封印在了一個隱秘處。速速把它取來,沒有裂魂斬,羅烈的刀法發揮不出應有的功力。此去天牢桎梏,救人先救己。羅烈號稱雪境一刀,若是能助你一臂之力,必將事半功倍。」
「大掌柜可知裂魂斬今在何處?」吳塵覺得有理。救一個累贅,和救有個高手,結果當然大大不同。這就好比救一個普通的 npc,和救一個可以招募的英雄,完全是兩個概念。
「羅烈倒是提過一次,總歸是語焉不詳。好像是說,酒後闖禍,誤殺好友。遂棄之不用,將裂魂斬封藏。」大掌柜想了想道:「個中詳情,你要去問玲瓏坊的諸葛清幽。」
「諸葛清幽?」吳塵一愣。羅烈和諸葛清幽相識,他是知道的。不然去屠滅馬賊時,老獵戶將洛蘭託付給羅烈,羅烈也不會轉而託付給諸葛清幽。只是誤殺好友這種隱秘事,諸葛清幽又怎會知曉?
「對,玲瓏木器坊的大掌柜,錦繡玲瓏台的主人。」杜霏霏又替吳塵斟滿一杯。
「大掌柜,都說你能解憂,除了讓人不往心裡去,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法子?」吳塵盯著杯中美酒,忍不住問道。
「貴客為何有此問?」杜霏霏輕輕放下了酒壺。
「是這樣。」吳塵想了想道:「我在想,整日替人解憂,自己的憂愁又該如何消解?如果把別人的憂愁都背在自己身上的話,這樣是不是會越背越重,最後搞得自己很悲慘?」
杜霏霏的笑容中出現了一絲別樣的情思。然而畢竟是九重天的大掌柜,吃過的鹽比吳塵吃過的飯都多。面上的功夫早就練就了化境。不動聲色的舉杯敬吳塵:「世間的事,總歸是你情我願。箇中滋味,正如這杯水酒,只有喝下去的人才知道。」
「有理。」吳塵陪她滿飲此杯。
前往錦繡玲瓏台的路上,吳塵忽然一聲輕笑:「他倆有舊。」
「誰倆?」慕容凓隨口一問。
「寒百里與杜霏霏。」吳塵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不但相識,而且交情很深。甚至有可能是情侶。」
「寒百里?」慕容凓笑著搖頭:「不會。」
「咦?」吳塵一愣,「為何?」
「寒百里修煉的是先天童子功。不可破身。」慕容凓道出了隱秘。
吳塵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如此,我更覺得是了。」
知道越多,陷的越深。
同樣是進入天牢救出羅烈,可事情的進展,已與來時大為不同。先前的假想敵也從寒百里,變成了蟄伏在天牢中的牛鬼蛇神。而他在幾個關鍵人物之間跑來跑去,也就成了任務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話說,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跑環嗎?
錦繡玲瓏台。因為慕容凓合體式神兵時的機關器中,由獵撬變化來的樹妖刻有玲瓏坊的獨家秘印,所以這艘機關船也沒有受到防禦弩炮的攻擊,安全靠岸。
「來了?」正忙著拼裝一台複雜機關器的諸葛清幽,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吳塵已經習慣了,找了個不礙事的空地站穩,等著她忙完手頭上的活計。
拼裝完畢,又來回試了幾次,確定機關器能夠收放自如,諸葛清幽這才拍了拍手,笑著站起。「有事?」
「羅烈的裂魂斬在哪?」吳塵趕時間,直接道明了來意。
「
5.19 七處門路,雪境一刀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