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她聽過，不過不是在洪濤這裡，而是從江竹意嘴裡。至於真實性，誰信是誰二傻子！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黛安甚至懷疑過江竹意和洪濤已經有孩子。

    可是仔細一查，又不太可能，主要是沒時間也沒條件。像江竹意這種身份，要是未婚先孕，恐怕誰也瞞不住，到時候別處長，估計警服都得脫了。

    「等我死之前肯定會告訴你全部，但現在別問這些，以後也別問，這就算我們倆的約定好不好？每個人都要有點自己的秘密，要互相留給對方足夠的空間才有可能讓感情長久。情這個東西是能勒死人的，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黛安的好奇心太重了，洪濤怕她去做什麼傻事，就算有可能傷感情，也得提前警告她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免得最終成了仇人。

    黛安走了，帶著一肚子疑問走了，洪濤的距離論她不反對，這種西式思維她很習慣，不過一想起洪濤和江竹意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密感，她就從心底想不通。

    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女，又沒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相處成這種狀態呢？洪濤幾乎不會提及江竹意的存在，只要有事就是一個電話，一個月頂多去兩三次。

    而江竹意愣是一個字的不滿都沒有，還盡心盡力的幫忙，都已經不能是幫忙了，而是玩命。只要是洪濤吩咐的事兒，她比自己的工作乾的還認真，甚至連要不要孩子、什麼時候要孩子這種事也得洪濤了算，江竹意還認為很合理。

    不管洪濤身邊有多少女人，江竹意都不擔心地位問題，甚至還會幫忙，這得被抓了多大辮子才成呢？反正黛安是沒見過這樣的男女關係，連想像都想像不出來。

    「你想不通沒關係，就看將來這座院子的女主人想得通想不通了……」其實洪濤的內心也不像他表面那麼平靜，黛安、張媛媛、江竹意，包括齊睿和歐陽凡凡都不用擔心，目前需要擔心的是金月。

    雖然嘴上自己有辦法，可金月回來之後如果真的想不開，自己還真沒啥好辦法。這個女孩子，不對，應該女人了，她和自己同歲，哪兒有三十多歲的女孩子。

    她的性格比較內向，有事兒都悶著不，自己又不是真會讀心術，有時候她怎麼想自己也不清楚。這種人一般的事兒都能忍住，可總有忍不住的時候，一旦忍不住了她就會爆發，而且會很極端，到時候會是個什麼場面洪濤都想像不出來。

    但是把她放走吧，先不她樂意不樂意，自己首先就不太樂意。不管怎麼，在自己心目中她總是那塊從來也沒拼上過的拼圖。

    冒多大風險、受多少罪，自己總是想去拼一下試試。這就叫執念，是很不理智的東西，可很多人偏偏沒法克服，其中就包括自己。

    想不通就不想，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就是洪濤的處事原則。把煩心事都扔開，該幹嘛幹嘛，與其讓自己難受半天還是於事無補，不如先去干點高興事，最終結果還不都一樣嘛。

    幹什麼事兒高興呢？目前只有兩件事兒，一是玩遊戲、二是每天去那間誰也不能進、不讓進的屋裡當會兒二手化學家。

    煙油的調配工作洪濤一直都沒找到竅門，也沒有經驗可用，只能是一點一點的試驗。不過去美國的時候他收穫了一件不錯的工具，叫做磁力攪拌器。

    由於丙三醇有點粘度，所以在混合香精和尼古丁的時候需要用攪拌器。傳統的攪拌器太大，原料少的時候攪拌完也就不剩啥了，很難控制混合物的精準度。

    磁力攪拌器就方便多了，它的攪拌方式是用一個膠囊般的磁力轉子放進玻璃容器里，再把容器放到電子秤一樣的磁力台上，利用異性相吸、同性排斥的原理，讓轉子在容器里高速旋轉，達到把液體拌勻的目的。同時磁力台還可以用於加熱，非常適合洪濤這種規模、精度比較高的液體混合試驗。

    但就算有了磁力攪拌器的幫助，煙油的配製過程也是很緩慢的，有時候一個月也試不出一款能讓多人合口的味道。太怪異的口味洪濤就不想留著了，這玩意本來就眾，再在眾里玩特殊，那就離失敗不遠了。

    好在這個工作開始的時間比較早，已經可以用年來當單位計算，就算進展再慢好歹也試出了十多款還算湊合的口味。

    不是洪濤自己湊合，而是請很多人品嘗過，尤其像保羅、馬克思這樣的歐美人。畢竟他們的味覺習慣和中國人不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