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鬧不停:冥夫你太妖 第39章 夜拍如戲_頁2
妝,快點!時辰就要到了。」
時、時辰,是什麼意思?
我愣了愣,忍不住開口:「等等,白先生,好歹讓導演跟我說一下演什麼吧?!」
「你沒看試鏡劇本嗎?」他微皺修眉,疑惑地睨我。
「就演青鳶死後的那幾段?」
這事一定得確認清楚,裝死啥的實在太好演了,讓我夜跨大半個城市趕到這裡不至於這麼放水吧?
「當然不是,」白越毫不猶豫地搖頭,「我不是讓張老師把劇本發給需要來試鏡的學生了嗎,難道你沒拿到?」
臥槽,完了!
我突然想起狐朵朵跟著我們跑出來之時懷裡抱的那大堆紙片,她根本沒跟我們提起這事!
誒,等等,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可白越沒打算給我細想的功夫。
「沒時間了,就照著演就行,別想太多。」他隨手塞給我一疊紙,又斜著眼冷峻睨過來,「你看過《血棺三咒》的劇本和台詞本了?」
我被這種「敢承認就得殺人滅口」的表情給嚇得心尖一抽,條件反射地搖頭:「沒沒沒,就三頁,真的就三頁,其他都沒看,也來不及看不是嗎?」
「沒看最好。」白越眯起眼縫,淡淡地點頭,「那是初稿,已經棄用,我不希望你留下對角色的錯誤印象。」
一額頭的冷汗還沒來得及淌下,蘑菇妹二話不說就過來搶走藏著煤瓜的大包包,然後把我推進一輛房車內。
由一名滿臉寫著「下班了還來討嫌」的暴力大嬸幫我收拾,十分鐘後她熟練地把我這個一身藍布襖黑長裙的「民國女學生」踹下了車。
媽丫,十分鐘只夠草草擼過一遍劇情,根本來不及琢磨什麼。特麼老天要玩死我的節奏嗎?給顆甜棗又糊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打回原形?!
「站到那裡去,記得看清地面上的標記點。」
一位掛著副導演身份牌的鬍子男指向復古鑄花鐵門,門後是一座黑壓壓的舊式大宅,一時看不出是真建築還是搭建出來的場景。
我懵逼地按他的指示,找到地面標記站好位置。
身後推過來一架高大的攝影機,白越和導演站在不遠處交頭接耳。場邊的群演和工作人員走了七七八八,只剩寥寥不到十人還候在這裡。
「開始吧!」導演揚起手沖所有人大喊一聲。
白越悠然地抱臂跨腿杵在攝影機後面,沖我安撫性地點了點頭。
我只有過一些廣告的拍攝經驗,以影視角色進入攝像機鏡頭還是生平頭回,這會兒全身都飈白毛汗了。
不只是緊張,還有沉重的壓力。
雖然我們學校已經三流得不需要我再幫著抹黑,但如果通不過這次試鏡,我就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拍戲的機會了,唉。
「開始,第一組!」
我連忙斂起心神,按劇本情節費勁地推開這扇沉重的大鐵門。
鎖鏈因腐鏽而斷落在地,門柱上殘漆斑斑,看來頗有些年頭。
推開門時還自帶恐怖音效——吱呀噫噫呀!
四周變得非常安靜,朗朗夜空月明星稀,地上青石板反射著陰冷的月光。
若不是頭上方還伸著一支長長的麥克風,恍然間我就是那個夜闖鬼宅的二逼女學生。
故事其實很簡單:十年前的某個冬天,這宅子裡的人被一夜屠盡,連五六十歲的僕人夫婦也不例外,全宅百多號人只有僕人的小女兒銀月因生病住院而意外逃過死劫。十年來亂世縹緲,兇手一直沒有被繩之以法,精美豪華的大宅也因鬧鬼傳聞而被鎖了起來,周圍人家大批搬離,這裡逐漸荒蕪。銀月自雙親死後由叔叔接到外地撫養,當她聽說宅子的鬧鬼傳聞後就瞞著叔叔回到這裡,一方面想用科學的方式揪出兇手,另一方面卻意圖尋找父母的鬼魂。
然而她最後沒有見到父母,卻在這裡遇上真愛,死了十年的小少爺。
瞧瞧這中二期無畏女學生的設定,滿滿都是槽點的小言風劇情!巴特,人家好喜歡哦,少女夜聞鬼宅見真愛啥的狗血是狗血,但好萌好有戲感有木有?!這才是本姑娘熱愛的角色,一定能演好!
我暗暗為自己鼓了把勁加足了油,幹勁十足地把胸膛高抬起幾分。
「停!」導演突然舉起喇叭喊話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