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低垂著眸子。

    「由美？」

    「」

    她低聲道，「頭暈，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夏目看一眼她死死抓住衣角的手，嗯了一聲。

    「別想太多，我沒有原諒你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啊。」

    「聽不懂就算了。」

    接下來的一路很安靜，一直到別墅，兩人都沒有交流。

    廚房裡，夏目燒了一壺水，又在冰箱裡翻了翻，尋到一罐不知放了多久的蜂蜜。

    等他將蜂蜜水端出來的時候，佐藤由美倚著沙發半閉著眼。

    「先喝點水解酒，喝完再去洗澡。」

    「」她嗯了一聲，沒睜眼。

    「還醒著嗎？」

    「」

    佐藤由美從沙發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醒著。」

    夏目沒打擾她，去衛生間放水。

    回來以後，佐藤由美抬頭問「好了嗎？」

    「水溫差不多了。」

    夏目掃一眼茶几上的空碗，收回視線，「去洗吧。」

    去衛生間之前，佐藤由美在拐角處停住腳，臉藏在門後。

    「你要走了？」

    「嗯。」

    「先等著——我有話要跟你說。」

    「不早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講吧。」夏目沒有留在這裡的打算。

    佐藤由美臉色不變，「明天你休息吧，還是說有事？」

    「嗯，有一點事情。」

    「跟鈴音約會嗎？」

    「這個倒沒有」

    「那你急什麼？」

    他頓了下，沒想到由美的態度竟然這麼強勢，明明剛才還是不想跟他說話的

    「不，只是時間確實不早了」

    現在是晚上十點，等她洗完澡，應該會錯過最後一班電車。

    「我給你錢，到時候打車回去。」

    「我知道了。」

    等他答應了，佐藤由美這才拿了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

    「好了。」

    「嗯」

    夏目看了幾眼由美，又把目光收回。

    她穿著明黃色短衫，領口寬鬆露出白色的鎖骨和牛奶般的皮膚，下面是一件貼身的短褲，兩條白嫩的長腿裸露在空氣里，有些誘人。

    佐藤由美坐下，尋覓著他身上的，鈴音的味道。

    只是找了半天，除了酒味，就是一股很濃的燒烤味道應該是在居酒屋沾上的。

    「要說什麼？」夏目望著別處。

    「你過來。」

    佐藤由美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平靜的說。

    夏目坐在她旁邊，卻沒敢看由美。

    「為什麼不敢看我？」佐藤由美盯著他說。

    「沒有。」

    「是在害怕嗎？」

    夏目皺眉，回過頭看她。

    「明明是由美不想跟我說話。」

    「那麼，你覺得我不想跟你說話的理由是什麼呢？」佐藤由美冷冷的說。

    「」

    夏目張了張嘴，移開目光。

    「抱歉。」

    「我不想聽這個。」佐藤由美看著他，「你應該還有別的話要講。」

    夏目木然的望著她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什麼好，自己的命勉強靠治療吊著如果不依賴系統的幫助，只選她一個，未來根本沒有保障。

    ——但他沒有資格強迫由美去接受這些。

    夏目張了張嘴，原本早就打好的腹稿，咽在心底，再也說不出來了。

    佐藤由美靜靜的看著他，許久之後目光垂下。

    「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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