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將領,見多鐸叫他,大部走過來,一拱手:「貝勒有何吩咐。」
此人看起來甚是沉穩,身上帶著一股氣勢,一看就是帶老了兵的大將。
他正是天啟年間登萊之戰是投降滿清的明將孔有德,隸屬漢軍正紅旗,因為征討朝鮮有功受封恭順王。
這次隨多鐸一道進攻南京弘光政權,同他一起南下的還有當初在登州一道投降清軍的耿仲明。耿仲明屬於漢軍正黃旗,受封懷順王。
說起來,多鐸是貝勒,而孔有德是王。可多鐸對孔有德絲毫沒有任何尊敬之意,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好象是對待一個奴僕似的。實際上,滿清制度初創,朝廷已經保留著化外民族的蠻橫之氣,也沒人拿降人當回事。以前在朝廷上,一言不合,幾個貝勒對孔有德拳頭相『交』,大打出手的事情時有發生。
多鐸:「孔有德孔王爺,說說,如果對上寧鄉軍的長矛火槍方陣,你要怎麼打?」
「是,貝勒。」孔有德在清庭中一向是夾著尾巴做人,位置擺得很正:「孫元和我軍一共打過兩次,下來之後,我找人問過當時的情形,也琢磨過。騎戰且不論,我也不懂。就拿那長矛火槍方陣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希奇。不外是結成緊密的陣勢,待敵進攻時先以火槍『射』擊,然後將長矛連成一片,再接著用火槍不住『射』擊。進攻一方若不能短期破陣,被火槍不斷『射』擊,士兵必然下降,這仗就輸了。」
「說重點。」多鐸喝道。
「是,貝勒。」孔有德還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火槍戰法其實在戰場上是非常好用的,一個普通士兵,就算力氣再小,即便是六歲孩童,只要經過一個月訓練,就能上陣。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輕易『射』殺一個渾身著甲的勇士。不過,明軍軍紀散『亂』,加上火槍實在太差勁,一不小心就炸膛傷了自己,所以,長此以往,明軍就不再使用鳥槍了。但孫元卻是一個例外,不但在部隊裡大量裝備火器,火槍的質量也非常好。不但威力大,『射』程也遠。如此一來,我建州勇士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什麼我建州勇士,你們漢軍旗不過是奴才而已。」多鐸打斷他的話。
「是是是,貝勒說得是。」孔有德不住點頭:「其實這事貝勒比我更清楚,所以你這次帶我與耿仲明一道南征,想必就是以火器壓制火器,以火槍對付敵人的火槍。」
多鐸:「確有此意。」
「孫元的戰法也可圈可點。不過,若說起使火槍,他還嫩了點。」孔有德面上『露』出驕傲神『色』:「某在使火器的時候,他孫元還沒有出生呢!」
多鐸笑道:「對對對,你這人雖然不成,可玩火槍卻是孫元的祖宗,可他寧鄉軍要想在你面前顯擺,那就是班『門』『弄』斧。」
「也不能這麼說。」孔有德面上的驕傲之『色』一閃而逝,又恢復先前那副謙恭模樣:「寧鄉軍的火槍我也『弄』過幾把回遼東參祥。說句實在話,造得真不錯啊,槍管、槍機都非常耐用,尤其是那點火方式,直接在錘頭上夾一塊火石。使的時候不用預先點火,非常方便,且不怕雨雪天,真是不錯。而且,『射』得真遠,穿透力也好。」說到後來,孔有德口中只剩讚嘆。
一個多鐸手下的將領『插』嘴:「孔有德,既然孫元的火槍那麼好,你照著做一把就是了,這叫將就他的拳頭打他自己。」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孔有德搖頭苦笑:「仿製倒是可以的,不過卻不能用。」
「這有是為啥?」那個清將好奇地問:「不就是做火槍而已,找鐵匠打造就是了。」
孔有德:「孫元的燧發槍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早幾十年就有人做過,也很好使。不過,造上幾把玩玩是可以的,若是要成千上萬地裝備部隊,卻是要壞事的。」
「為什麼呢?」有人問。
孔有德苦笑聲更大:「光他那種又細又長的槍管就沒有人製得出來,就算勉強要造,一年下來也做不幾把。這是其一,最關鍵的是,夾火石用來擊發的燧石和錘頭我們造出來實在不靠譜,同樣一把火槍,這一次能夠順利地點火,可下一槍卻打不響……鬼知道孫元的火槍為什麼次次叫火,就算不是次次都能順利擊發,可十次中能夠『射』上**次也是非常厲害的……我們若是裝備燧發槍,上了戰場打不響,火槍一變成燒火棍,那不是要命嗎……孫元究竟
第 955 章 多鐸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