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腳也好象是落進沼澤之中,急切之中卻拔之不出。
借著火光看下去,何滿寒毛都豎了起來。卻見,這條陽溝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士兵們出恭的場所,裡面堆滿了稀屎。那些便溺上還帶著白色的濃液和紅色的血,有成千上萬的蛆蟲蠕動不休。
「我草!」何滿急忙將腳提起來,忍住嘔吐的欲望,將靴子脫下扔到一邊。
陽溝邊上蹲著幾個正在打標槍的士兵,他們一個個都發出愜意的呻吟,額頭上的青筋高高墳起,顯得分外猙獰。
一排白花花的屁股很是醒目。
靴子落進陽溝里,將糞汁飛濺起,落到那些大白屁股上,可卻沒有人在意。
有一個士兵拉完了站起來,還沒提起褲子,又叫了一聲:「肚子好疼」再次蹲了下去。
原本以為韓岱的婚禮應該非常熱鬧,等進何滿光著腳與巴山一道進他的大帳,裡面倒是紅燭高照,卻靜悄悄地沒有一個賓客。
只韓岱一人端著酒杯喝個不停,他身邊則坐著三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娘。
這個老小子,一口氣納了三個小妾,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情。
韓岱顯然是喝多了,見他們見來,將酒杯一舉,咯咯笑著:「巴山,你來了,哈哈,你想討喜酒喝,是不是來晚了點,都散了,都逃命去了。呃……何滿,你什麼時候回多鐸身邊去了。也對啊,現在在多鐸那裡至少有一口飯吃,好歹也又活下去的希望。希望……希望嘛,也就是希望罷了,這些年來,那麼多人都死了阿山、鰲拜、岳托,現在又是伊爾德、尼堪、就連阿濟格也死了。咱們滿人的血,已經在這揚州流幹了,沒有希望了……來來來,吃酒,吃酒……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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