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昏君 第二七一章 安邦彥要造反!_頁2
秉縣)、沅州(今湖南芷江縣)、普安(今貴州盤縣)、安南(今貴州晴隆)等地,切斷了官軍援路及滇黔通路。」
「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貴州和四川就被切割了,到時候貴州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整個貴州就會落入他們的手裡面。這是一個大麻煩,這裡是一個非常不穩妥的點。」
聽了這話之後,袁可立再一次點了點頭。
一邊的李標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安邦彥前些日子到巡撫衙門來過,說他和奢崇明有嫌隙,願意幫著朝廷出兵平定叛亂。」
聽了這話之後,孫傳庭看了一眼李標,說道:「那就可以確定他有反心了。」
這話出來之後李標一愣。
怎麼就能斷定安邦彥要造反了呢?
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李標很想開口反駁,甚至是呵斥這個年輕人,可是這個年輕人是袁可立帶來的,他沒有辦法這麼做。
於是李標的目光看向袁可立,希望都堂大人給自己一個解釋。
雖然李標尊敬自己,但人家好歹是巡撫,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袁可立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這位是兵部侍郎孫傳庭,這一次得陛下聖旨隨行來到西南。」
雖然袁可立說的很客氣,可是李標也聽出來了。這些官場上的套話很容易理解,雖然對方的官職是兵部侍郎,但沒有實際的官職,說白了,他就是一個來鍍金的人。
至於後面說是得到陛下的聖旨,那就更明白了,這是陛下派下來的人。一方面是鍍金,另外一方面就更簡單了,那就是監軍。怪不得都堂大人如此客氣。
於是李標說道:「原來是孫大人。孫大人因何說安邦彥會造反?安邦彥到巡撫衙門來,也可能是為了盡忠報國呢?」
孫傳庭想了想,轉頭看著袁可立,見袁可立點頭,孫傳庭這才說道:「安邦彥是一方土司,盡忠報國這種事情本來可能性就很低,當然也不是沒有,這只能算是一個很小的疑點。」
「至於可疑的地方,如果安邦彥真的是一心報國,那就是報國好了,為什麼要說他和奢崇明有嫌隙?」
「以私人的嫌隙為信,可見其為人當是小人無疑;以私人嫌隙取信,同時也說明此人心中有鬼,不然因何如此?」
「因為他覺得如此說,更能夠取信大人。大人沒有同意,可見大人心中也是有疑慮的。」
聽了這話之後,李標點了點頭說道:「朝廷雖然能夠壓住西南,可是這幾年安邦彥擴展的很快。其勢力範圍已經由『織金』一帶擴展到那威(官寨)、八部(八步)、糯東(普定坪上)、伯亨(以那細木底麻竄寨)、得歸(以那細木底中寨)等處,安邦彥也由織金關遷至那威居住,人稱『那威官寨』和『安家屋基』。而『織金』則交由安邦彥之子安武功管理。至此,此支安氏土司,已經多了兩個字,稱『雄書安氏』。」
「我曾經幾次向朝廷請求軍餉增加人馬,可是都沒有得到批覆。」李標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孫傳庭,說道:「孫大人能夠通過我的話去判斷出安邦彥圖謀不軌,可見有遠見卓識。只是在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吧?貴州還是有些人馬的。」
「恰恰相反。」孫傳庭搖了搖頭,直接說道:「既然這個人素來有野心,那麼就沒有必要到這個地方來說他願意去打奢崇明,他只要安安靜靜的等著就行了,等著朝廷和奢崇明分出一個勝負。」
「如果說奢崇明在四川攻勢猛烈,朝廷派貴州援軍入川,那麼他趁機起事就可以了,為什麼他要到巡撫衙門來?還說他願意去平叛?」
「因為他已經不想等了,他也等不及了。」孫傳庭語氣篤定的說道:「他有野心,他也有魄力,他不想等到朝廷和奢崇明分出勝負,因為他覺得奢崇明無法抵擋朝廷。同時他也不想奢崇明做大,他想要自己來拿貴州。」
「如果大人讓他援兵入川,他必然會把人馬帶到貴陽。等到他的人馬到了貴陽之後,他就會趁勢發難,一舉斬殺大人奪取貴陽。」
「如此一來,整個貴州進入他的手了。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無論是配合奢崇明對抗朝廷,還是自己做大,全都可以。」
「所以我斷定,他肯定要造反,他只是在等貴州的援軍入川。一旦貴州的人馬入川,他肯定會直接造反。」
聽了孫傳庭的話,在場的人都沒有再繼續開口,顯然都在考慮他說的是否正確。
不過很多人都覺得孫傳庭說的有道理,甚至連李標都這麼認為。
實際上即便李標覺得孫傳庭說的事情不一定發生,但是他不敢冒險。尤其是他是貴州巡撫,一旦真出了孫傳庭說的那種事情,整個貴州丟了,他負的責任就大了。
李標若是不去救援四川,朝廷也沒法怪他。畢竟他這裡有一個安邦彥要造反,也走不開呀,有心無力。
可若因為救援四川丟了貴州,還讓自己的手下造反,李標覺得自己肯定交代不下去。
李標轉頭看向了袁可立,想看看都堂大人有什麼辦法。
袁可立則是看向孫傳庭,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很簡單,只要都堂坐鎮貴陽,我去攻打遵義;打下遵義之後,我帶人進去四川,對外就說貴州援軍入川了,引誘安邦彥造反。」
「一旦安邦彥造反,都堂就率軍平叛,一舉消滅掉他,蕩平整個貴州,解除了貴州的後患之後。而後大軍由遵義入川,平定奢崇明的叛亂。」
「即便把戚元功的五千人都給你,你的人手也不夠。」袁可立看著孫傳庭說道。
「再給你配五千人,也不過一萬人。由遵義出發,直奔重慶,後方沒有大軍接應,你就是孤軍在外。不能這麼做,太危險了。」袁可立語氣堅定的否定道。
「大人,西南不穩,則朝廷江南不穩;江南不穩,則大明江山不穩。」孫傳庭向前走了一步,躬身說道:「此等時刻,考慮不了太多了。重慶不能丟,四川不能被奢崇明占據,貴州也不能丟,只能分兵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