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58章 認主_頁2
,如同伍斐手中那柄令他愛不釋手的破侖扇,再比如宋昀訶的天禪戟,她印象中所知的認主,不是這個樣子,應該說,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只需一滴血就能輕鬆完成。
按理說,越是強大的靈物認主,需要的東西就越多,材料越珍貴,所以方才琴靈讓她割破手指滴血的時候,她甚至完全沒朝這
方面去想。
直到現在,契成,湫十跟妖月琴,甚至琴靈之間建立起那種微妙而複雜的關係時,她才驀的反應過來。
琴靈還是老樣子,見湫十連著問了兩遍,才唔的一聲,解釋了兩句「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你出生時便被妖月琴選擇過。」
她這句話,對湫十而言,相當於承認了妖月琴認主的事實。
頓時,湫十眼裡滿是亮晶晶的璀璨笑意,她抱著妖月琴,恨不得在原地轉兩圈才好。
琴靈站在一邊,不緊不慢地潑涼水「等你們從鹿原秘境出去,過不了多久就是六界盛會,這回你若再排在三四十名,我就將你鎖進主城尖塔里,日日夜夜給我練琴,沒有大成之前,不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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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琴靈同秦冬霖說的事,後者雷厲風行,不到兩日就已處理好。
湫十在第三日一早,就收到了主隊那邊傳來的集合令,集合的地點在冰原山脈。
在收到集合令的第二天,琴靈就讓天族和流岐山的人回去了,主城的幾個都不願走,跟她一起留在了穀雨城。
這一拖,就是大半個月。
湫十從一開始的歸心似箭,不情不願,到後來的樂不思蜀,流連忘返,僅僅只用了三日時間。
原因藏在流雲宗內。
在妖月琴認主的第二日,湫十精神百倍推開密室的門,才踏進前院,就見琴靈和殊衛坐在小石桌邊,一個朝南,一個朝北,手裡還都拿著一支筆。
琴靈用筆在布面上勾勾畫畫,滿臉興致勃勃,而殊衛多次欲言又止,顯然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沒能說出口。
湫十頭一次見殊衛面對琴靈,會露出不贊同,或者說是為難的神色。
「我讓容絨整合隊伍,晚點就去冰原山脈。」湫十跟琴靈說了聲,結果後者擺了擺手,筆尖穩穩噹噹落在棉色的布帛上,道「讓他們先走傳送陣回主隊,我們還得在穀雨城留一段時間。」
湫十頓了頓,好脾氣地問「你不是已經宴過客,談完事了嗎?」
說完,她又接了一句「我已經很
久沒見著秦冬霖了。」
言下之意,她不想在穀雨城待了,她想回主隊。
而秦冬霖明明昨日才走。
殊衛被她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唬得用手遮了遮眼,幾日的相處下來,他面對古靈精怪的姑娘,也沒有剛開始得知她身份時那樣恭敬謹慎,不再時時繃著一根弦。
琴靈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兩根肉乎乎的手指頭捻起那塊被畫得密密麻麻的小型簡易地圖,用一種明顯帶著引誘意味的語氣跟她商量「這是流雲宗的地形圖,裡面有左右兩個藏寶閣,地下還有三條上品靈脈,我們從底下隱匿氣息繞過去,得到的東西,你四我六,如何?」
湫十沒有立刻給出答覆,她低聲重複「兩個藏寶閣,三條上品靈脈啊……」
殊衛一聽這樣的語調,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妖月。」他的聲音不算悅耳動聽,但吐字很清晰,給人一種肅正端嚴的感覺,「我們現在不能泄露氣息,若是跟他們打起來,不好。」
琴靈自顧自地塗塗畫畫,眼也沒抬「怕什麼,你跟流雲宗宗主的關係那樣好,就連當年合夥算計我,她都有給你出謀劃策,現下不過拿她點東西,她怎麼會跟你計較。」
殊衛啞口無言,不再多說。
於是他們一行三人,夜晚養精蓄銳,白日潛入那座巨大的冰山之下,隱匿氣息,從一個自然腐蝕出的洞口鑽進宗門內部,偷偷摸摸,做賊一樣。
流雲宗極大,僅憑一張靠著模糊印象畫出來的草圖,很難摸到藏寶閣的位置。
琴靈和湫十湊在一起嘀咕一陣,乾脆放棄了藏寶閣,轉而瞄準了地底下的上品靈脈——相比於藏寶閣,靈脈無疑好找太多。
上品靈脈像是交錯綿延的河流,在黑暗的海底泛出皎月一樣的光芒,耀眼奪目至極,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
而於此同時,察覺到有人闖入的護宗大陣也自動開啟了。
護宗大陣朝湫十等人重重鎮壓下來,琴靈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環著胸看著金光從四面八方聚集,呼嘯而至,理所當然地差遣起了殊衛。這
一回,它喚了殊衛的真名「涑日,破了它。」
殊衛沒辦法拒絕她的話語,星冕說得沒錯,他是她養在身邊的虎崽子,甚至可以說,他能有今日,一身本事都是她教的。
護宗大陣在他掌中分崩離析,潰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神性大失。
湫十和琴靈平時看慣了形形色色的好東西,眼高於頂,不入凡物,那些以百萬數計的靈石並不能讓她們提起多大的興趣,所以她們盯上了那三條靈礦的交匯處,也是整片福地的源頭。
那裡的靈石,已經不能夠被叫做靈石,那裡面蘊含的靈力,是普通靈石的千萬倍,湫十曾在她爹娘的庫房裡看到過十幾塊,宋呈殊告訴她,由靈礦之源孕育出的石晶,叫靈源石。
就這樣白日出來,傍晚回去,時間一晃過去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裡,宋昀訶和伍斐乃至大忙人秦冬霖,都一一通過留音玉詢問過情況和歸期,那邊的人說是說得好聽,可人卻遲遲沒見著影子。
又一日,遠在海角樓的流夏帶隊回來,她踏入秦冬霖的帳子,前來匯報這一月來的收穫。
恰好伍斐和宋昀訶都在。
「怎麼出去一趟,這人還樂不思蜀起來了呢。」伍斐手腕上纏著那株長大了不少的牽牛花,他搖頭笑,話語引得宋昀訶也哭笑不得地嘆了一口氣,道「血脈還未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