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九十章:電燈泡就是這樣煉成的_頁2
「你再不住手,我報警了。」女孩兒一臉豪氣雲干。
這小姑娘任誰見了,也會『夸』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吧。可是就這麼個小小的人兒,卻讓人移不開眼睛,沒有陽光的冬日,似乎渾身都是光線,至少地上的男孩是這麼覺得的。
醉漢拿開還踩著男孩背上的腳,踉踉蹌蹌就朝著女孩兒走過去,一臉的凶神惡煞:「臭丫頭,膽子不小,是找打嗎?」
女孩不退:「你丫的,小姑奶奶最恨以大欺小了。」
說完,眸子一瞪,小身子便朝醉漢撲上去,一口咬下去。
「砰——」醉漢的酒瓶子掉地,大概這小丫頭使了吃奶的勁,隨即聽見一聲慘叫:「啊——」男人一把拉住女孩的頭髮,手僵在空中不敢動彈,「快鬆口。」
被扯住頭髮的女孩兒,不僅不鬆口,更是往死里咬。
這丫頭,這狠勁,將來長大了可了得。
「啊——」
男人慘叫連連,一腳踢過去,女孩兒跌坐在地上,也不急著爬起來,抹了一把嘴上血跡,一臉的嫌棄:「髒死了。」眼珠子一瞪,睃著男人,「臭男人。」
這是個十來歲小丫頭該有的語氣嗎?讓人不僅感嘆:初生牛犢不怕虎。
醉漢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背,臉都快扭曲到一塊兒:「看我不抽死你。」
地上的女孩兒,這才想起來跑路,可是來不及了,男人已經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女孩的皮大衣:「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高高揚起手掌,便往女孩身上招呼,女孩下意識便閉眼。沒有預期的疼痛,身子被抱住,她募得睜開眼,便看見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黑乎乎的,女孩眨巴眨巴了幾眼,還是看不清模樣,只知道,他眸子亮晶晶的。
之後,她只感覺到鈍痛,不是很疼,因為男人的腳都落在了男孩身上,一下比一下狠,她急了,推著身上咬著牙不吭聲、不動作的男孩,催促道:「小哥哥,你走開,別給我擋著。」
男孩沒有動,黑乎乎的手,緊緊抱著她,女孩兒急得都快哭了,紅著眼說:「我沒事,我最能挨打了。」
「別吵,等他打累了,就會停了。」
男孩開口,聲音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讓人心安。地上的女孩便不再說話了,只是咬著牙,落淚。
醉酒的男人使了狠勁,一下一下的悶響,女孩光是聽著就發滲,也開始知道怕了,不支聲,看著不遠處被男孩丟下的賽車,咬著唇掉金豆子。
好一會兒,男人才罷手,喝了口小酒罵了幾句才消停,醉醺醺地走不穩,一腳踩在被男孩丟在一邊的賽車模型,似乎還不解氣,狠勁跺了幾腳。
等醉酒的男人走遠了,男孩才起身,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盯著已經碎成幾塊的賽車模樣,也不說話,黑黑的臉皺巴巴的。
女孩兒抹了眼淚,乖乖認錯:「對不起,都是我。」
「走開。」
男孩很兇,她嚇了一跳,卻也不退開,蹲在地上一塊一塊撿起來,擺弄了一會兒,衝著男孩笑嘻嘻,露出一顆小虎牙:「你看還有用的。」
他一把搶過去,像只小刺蝟:「誰讓你動我東西。」
女孩兒笑,明媚了這冬日:「夢想是不該被丟棄的。既然喜歡,就好好珍惜。」
小小年紀的她看出了那是他的夢想,小小年紀的她談起夢想時,那般洋溢青春,笑靨如花。
男孩只看著女孩,點漆般的眸子像夜裡的星子,徐徐生輝。
「關盺。」
「關盺。」
街角傳來喊聲,女孩兒收了笑,起身拍拍手,又整了整大上一號的皮大衣,說:「我該走了。」
他沒有說什麼,蹲在地上,見女孩兒蹦蹦跳跳地走遠,快到街盡頭時,募得又回頭,捂著嘴大聲喊:「小哥哥,十年後,你若成了賽車手,不要忘了我。」
算是約定嗎?男孩想應該算。他再抬頭時,街角已經看不到那個靈動的身影,他輕輕呢喃了一句:「關盺。」
忽地,男孩笑了,依舊黑乎乎的臉,英氣了幾分。
小小的他們,匆匆相遇,很多年後再想起來,他記憶最深刻只是那兩個字,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