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九十九章:心,近了_頁2
耳尖銳。
雨,不知道何時停了,海邊,一個男人,緊緊攬著一個女人,身後,一排整齊的腳步。
男人攬著女人的肩,小心翼翼地,沉默了很久,聽不見雨聲了,伴著微微風聲,男人的聲音清雅,卻稍稍染了秋的寒涼。
他說:「我殺了他。」
毫無頭緒,毫無預兆的四個字,說得尤其認真小心。
就是在剛才,一槍,他要了一條性命,當著她的面。他是不在意的,卻怕她在意。
風還在吹著,女人的聲音很小,輕若蚊蚋:「嗯。」
只有一個字符,淡然平靜。
左城眉宇微蹙,頓了腳步,轉身,看著女人清幽微白的臉,牽著她的手,微微緊了。
她說過的,最不喜他的血腥殘忍。
左城有些慌亂,甚至比剛才要人性命時還要不安。
江夏初迎上左城視線,淡淡說:「一槍斃命,難怪左右說左家你的槍法最好。」
如此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他不知道這個淡漠薄涼,時而又狠心無情的女人心裡想些什麼。
到底,她是喜是怒,叫左城慌了,握緊她的手,語氣有些急促卻猶豫,咬字很用力:「就是用牽著你的這隻手。」
忽地,江夏初垂眸,看著左城玉白修長的手,掌心處,橫亘了一條猙獰的傷口。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的手,光影難抒的眸子,撩起了左城所有的心慌意亂:「你若不喜歡的話——」
左城的話未完,她抬眸,看他:「傷得重嗎?流了不少血。」像是惋惜,像是悵然,「這麼好看的手,要是留了疤怎麼辦?」
她的指尖滑過他掌心,那樣輕柔的動作。
那年,雪裡,她說過,他有一雙最美的手。
左城想,即便她不喜歡他,也是喜歡他的一雙手的吧。
「那——」他忽地頓住,似乎所有話卡在喉間,再開口時,沉甸甸的艱澀,「你不怕嗎?」
遇上左城之前,江夏初的世界是全然的白色,乾淨得沒有一絲骯髒,是他不計後果地將她拉進了他的黑色領域,後果便是他如履薄冰的害怕與不安,怕她推開,怕她退卻,怕她轉身。
所以,他更用力了,掌心已經結痂的傷口滲出丁點紅色。
她驟然眸子緊凝,抬首便回答:「怕。」
朦朦雨霧裡,男人眸子便暗了。
「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擦著他掌心的血漬,她接過話繼續,清清凌凌的嗓音,「一個會為我受傷,會為我殺人的男人,再怎麼危險,也不會傷害我,。」
「你的處事,你的領域,你的心狠手辣,我想我已經習慣了。」
「左城,我不怕那些,更不怕你。」
秋風驟停,她的聲音清晰乾淨,一字一字落在他耳畔,纏纏繞繞亂了他心神,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夏初,你知道的,你若融進了我的世界,我便再容不得你後退了。」
她淺笑,靠在他心口。
反正,退也退不了了,無路可退不是嗎?
他又吻她的發,她的額,她染紅的肩,心疼泛濫地厲害:「我以為沒有子彈,卻讓你受傷了。」對上她的眼,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
他總是喜歡對她說對不起。
他又總是喜歡在說對不起之後繼續一意孤行,將她綁得死死的。
江夏初皺眉:「第三次,你說這三個字。」眉頭皺得更緊了,「以後再也別對我這三個字了。」
突然就很不喜歡這三個字,記得誰說過,在無能為力,在無法挽留,在虧欠自責,還有在疏離陌生的情況下,這三個字最適合。
江夏初覺得,哪一種現在都不適合了。
左城不作答,低頭吻她,越發深了,她還是生疏於這種親昵唇齒相依,只是兩人的唇角,皆是揚起。
他動了情,聲音性感極了,像酒,還留在她唇邊不舍離開,輕聲喃著:「夏初,我的夏初,我該把你藏在哪裡才好?藏在哪裡你才能完好地只屬於我一個人?」
藏在哪裡啊?怕是不管藏在哪裡,左城也是擔驚害怕吧,因為那般想揉碎了,獨占。
江夏初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