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第一章:再遇_頁2
果可以的話,就這樣一輩子吧。」伸手,似乎用盡所有力氣他擁她入懷,緊緊地禁錮,長長的眼睫微微垂著,遮去了左城只為一個人的悲涼。
江夏初不掙扎,鼻尖是她曾今熟悉的味道,心涼入骨,話亦涼:「除非我死。」
「就算死,你也只能是我左城的女人。」
左城便是這樣一個人,他的世界從來沒有妥協,沒有不得之我命的念頭,他只能用最極端的方法,儘管知道彼此折磨卻不願放手。
「那你就帶我的屍體回去吧。」輕輕的話在左城耳邊縈繞,載著她滿滿的剛烈,唇角勾起一抹決然的弧度。
環繞在江夏初後背的手移到她的手腕,他收緊,很用力,似乎有骨頭作響的聲音,隔出相對的距離。聲音暗啞,這樣的左城是肅殺的:「沒有人可以威脅我。」除了江夏初,這世上恐怕再無一人可以讓他痛,可他給了江夏初這樣的權利,卻甘之如飴。
她冷笑淺淺,嘴角梨渦近乎不可見,只有若有若無一點譏諷的弧度:「我知道。」復而,她走近,湊在左城耳際,清凌凌的嗓音竟是別樣寒烈,「只是,你不知道一個不在乎生死的人,一旦狠絕起來有多恐怖。」
要論起狠絕,確實左城也要屈居之下。這個女人,對別人很,對自己更狠。
墨染的眸子被一種叫做驚恐的東西橫衝直撞,聲,沉而艱澀,一字一字像煙熏過:「夏初,不要嘗試拿你的性命來做籌碼。」望進她冷若冰霜的眸子,「我賭不起,你也賭不起。」
「你可以試試。」
「休想!」
如果,一個不顧一切,一個卻不屑一顧,兩種執著註定傷害,明知結局卻無法逃脫。
他的眼裡有毀天滅地的霸道,她的眼裡有寧為玉碎的決然,原來他們那樣的相似——一樣的倔強。
「現在可以放手了嗎?左先生。」江夏初疏離冰冷的語氣。
左先生……
原來他們真的離了很遠很遠的距離。
她的手很痛吧,他那樣用力,又如何能痛得過他。
江夏初眉眼毫不在意地挑起,眉頭都未皺過,腕上那一層深紅的勒痕亦無動於衷。
左城沉默了,俊逸的臉上全是陰翳,江夏初卻不留餘地,字字如針:「不是嗎?那應該叫什麼?姐夫?」她冷嗤,「你配嗎?」她微仰頭,湊在左城的耳邊,擲地有聲的狠絕:「我寧願從來沒有過你這個人。」
她最愛的兩個人,因這個人而死,
陪葬過後,只剩行屍走肉的自己,
這個男人卻愛她如命,
這個男人是她的……姐夫,
她寧願從來沒有左城,
可笑嗎?
很可笑吧,連江夏初也這麼覺得,所以她忍不住地笑了,笑得肆意,笑得酸楚,抬頭,眼裡的溫熱流回。
「這輩子,沒有左城,也不會再有江夏初。」
她只是笑著,笑他,也笑自己:「那我寧願沒有我這個人。」
到底是怎樣的恨,融到了骨子裡,生命里。
「別這樣笑。」
斂去了笑意,她譏諷:「你還是這樣,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至少我,你不可以。」低頭,話里毫無溫度,「放手。」
「放開你,除非我死。」
「至死方休,是嗎?」看著左城的眼,她不掩飾的袒露她的憎,她的絕:「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多久以前,有個雪地,還是那樣一雙最美的手,她真的想過珍惜,可是這雙手,染上了她親人的血,只剩恨了,也只能剩恨了。
「那就恨吧,至少讓你記我一輩子。」
不能愛,就恨吧,至少有人在祭奠,至少她還記得,何時他左城變得如此卑微了。
她搖頭,脫口而出地回應:「不值得。」伸出左手,拽開左城的桎梏,一個手指一個手指,他的右手,她的右手,再無牽扯,決絕地轉身,「不要讓我看見那些跟蹤我的人。」
夕陽何時已經暮靄消散,一輪的月光碎在他懸在半空中的指尖上,剔透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
多美的手啊,卻在顫抖,他的手終是留不住她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