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說：「不滿聖上，微臣這麼多年也沒婚配，就是因為這個由頭，若是聖上不信，找微臣的姐姐純貴妃娘娘過來，她也是知道的。至於我那兒有皇后娘娘的畫像，那是皇后娘娘自己畫了送給我姐純貴妃娘娘的，然後純貴妃娘娘又轉手丟給了我，我一想，這貴妃娘娘的筆墨不得賣個好價錢？所以我就放在家裡存著，正準備找個好時候去當鋪給當了。我還沒當幾兩銀子呢，就被聖上看見了，你說這巧不巧！」

    我轉頭看著梁楠升，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梁楠升悄悄從袖子裡伸出一隻手，示意我不要慌，穩住。

    「此前可有出入小倌房？」聖上輕聲問忠華公公。

    忠華公公說：「奴才找了小倌房的管事的，順便帶了他們的賬本。」

    忠華公公遞了聖上一個賬本，梁楠升轉頭又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忠華公公念叨：「梁大人從前年到京城，然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小倌房。只有這段時間空著……」

    「空著那段時間是純貴妃娘娘受冤，微臣作為弟弟，實在是沒心情……」梁楠升痞痞的樣子，說實話，有點欠打。

    「滾！滾出去！」聖上將賬本一放，又吼著梁楠升走，梁楠升嘿嘿一樂，「聖上息怒，微臣這就滾。」

    「站住！梁楠升私下不潔，影響朝堂風氣，打四十大板再趕出去。」

    聖上又說

    梁楠升：「……」

    「哎！聖上，那些個大臣逛窯子逛花樓你都不管……那個李大人還經常和我一起，聖上！」

    聖上又氣又笑，然後看我還跪著，「起來。」

    我不動。

    「朕讓你起來。」

    我還是不動。

    聖上走下來，扶著我起身。「你又是什麼倔脾氣，朕錯怪了你，給你賠不是。」

    「聖上既然相信別人，又何苦再信臣妾。」我故意說。

    聖上將桌底的一方翡翠硯台拿出來，說：「你喜歡畫畫，這硯台送你。」

    「這還差不多。」我得寸進尺，纏著他看我的畫。

    直到忠華公公說宋大人來了，我才脫身告退。

    我走的時候，梁楠升剛挨完打。

    他扶著腰，袍子上還有血。

    這些人下手太重了。

    「你還好吧？小順子，快去扶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