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異界 第五百四十九章_頁2
下頭,隨後他冷著臉說道:「我又不是瞎子,入城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下面的將士們不是在圍剿暴民,而是在屠城,在瘋搶財物!你可知道,此事一旦宣揚開來,曰後我軍再去進攻寧國的其他城池那會變的有多難?到時我們面對的就不僅僅是寧軍了,還會有滿城對我軍恨之入骨的寧國百姓!」
「是、是、是!大王教訓的極是!」白勇連連點頭,應道:「梁將軍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才親自出馬,去穩定局勢。」
「恩!」唐寅未在就此事多言,話鋒一轉,又問道:「此戰我軍的傷亡情況如何?」
「回大王,我軍陣亡的兄弟接近三萬,重傷的兄弟有一萬餘眾,加在一起,接近四萬人!」白勇說的重傷是指無法再繼續作戰、需要送返回國的將士。
雖然沒有親身參與這場戰鬥,只聽傷亡數字,唐寅就能感覺得出此戰的激烈程度。他幽幽說道:「潼門以西的寧軍果然作戰勇猛。」頓了一下,他挑目看向白勇,問道:「沒了嗎?」
「哦……攻城中,軍中的巨石和弩箭都已消耗殆盡,另外軍中儲備的軍械也有損失……」
未等白勇把話說完,唐寅揮手打斷道:「為何不提元讓也身負重傷?」
聽唐寅提到上官元讓,白勇暗暗咧嘴,唐寅對上官元讓的喜愛,他可是了解的,後者在三水軍中身負重傷,梁啟和自己都難逃其咎。
見白勇低著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臉上急的汗水直流,唐寅不再難為他,問道:「元讓現在在哪?帶我去見他!」
「是!大王!」
白勇大氣都沒敢喘,應了一聲,急忙上前幫唐寅引路。上官元讓可是堂堂的上將軍,自然不會和普通的傷兵傷將們安排在一起,梁啟特意在將軍府內找了一間舒適的寢房,供上官元讓養傷之用。
進入上官元讓的房間,嗅著滿屋子的藥味,再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氣喘如絲、臉色蒼白、渾身上下纏滿繃帶的上官元讓,唐寅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
上官元讓是什麼人啊,在唐寅的印象中,元讓與人對戰,不管敵人是多麼厲害又恐怖的高手,他只有勝而從未敗過,現在只是進攻一個小小的豐城就傷成這樣,唐寅想不明白梁啟究竟是如何指揮的,又安的什麼居心,他甚至都懷疑梁啟是不是要存心害死元讓。
見那麼喜怒無形於色的唐寅此時臉色都瞬息萬變,一會露出悲傷,一會又顯出憤怒,白勇心中一顫,暗叫糟糕,大王很可能已因為上官元讓的事而遷怒梁啟了,當然,自己也肯定不能倖免。
他深吸口氣,咽口吐沫,走進唐寅,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大王,元讓將軍率領兩千兄弟殺入豐城,與一萬之眾的敵軍還有無數的暴民在城中足足惡戰了四個多時辰,後來寧軍主力撤回城內,元讓將軍毫不畏懼,又與**萬眾的敵軍展開撕殺,亂戰之中,元讓將軍不僅傷敵無數,而且還在眾敵環繞的情況下成功殺出一條血流,打開城門,使我軍主力能順利攻入城內,但最後,元讓將軍靈氣耗盡,體力不支,傷於寧軍的箭陣下……可以說我軍此戰之勝,完全是元讓將軍一人的功勞,是元讓將軍憑一己之力打下了豐城!」
白勇是唐寅的老部下了,非常了解唐寅的姓格,此時他的話也很有技巧,只提上官元讓的功勞,隻字不提他的過失,更不為梁啟和自己去開脫責任。
果然,聽完他的話,唐寅甚為動容,臉上的憤怒之色減輕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驕傲。他走到床塌前,抓住上官元讓的手,幽幽說道:「元讓不愧是我大風的第一猛將!在十萬敵軍之中,只憑自己一個人就能強行打開城門,試問天下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白勇趁熱打鐵,連連應是,說道:「元讓將軍不僅做到了,而且還成功保住了姓命,實乃我大風之福、大王之福!」
被白勇這麼一誇讚,唐寅的怒火退去很多,他問道:「為何要讓元讓只率兩千兄弟殺入豐城?難道你們不知道此戰危險?」
白勇急忙解釋道:「大王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這時候,白勇方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詳細述說一遍,最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搖頭說道:「元讓將軍之所以受此重傷,末將難逃其咎,如果末將當初能提醒元讓將軍殺入豐城後先控制住城門,將寧軍主力隔絕在城外,那時我軍再來個內外夾擊,戰事就不會象現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