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秦風問道。

    「什麼為什麼？」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老人陷入深深的沉思，好半晌才抬起頭，道：「我想知道，帝與皇，究竟是否存在。」

    「什麼意思？」秦風道。

    「一亘之上無帝皇。」老人搖了搖頭，說出這樣一番話，讓秦風一驚。

    「帝與皇，不存在？」他問道。

    「很難。」老人認真耐心的幫秦風講解。

    一亘之上是為虛，那是一段無道之路，只有走穿了，或許可稱帝與皇。

    可是自古至今，億萬萬年，走上這條路的也不止一兩位，但是包括他在內，卻從未有人走穿。

    「你已經是一亘之上了，可曾領悟何為帝，何為皇？」老人問道。

    秦風漠然，帝與皇，太過虛無縹緲。

    「歡迎你加入，或許當我死在路盡頭的時候，你可以接我的班。」老人道。

    「我是來終結一切的。」秦風搖頭。

    老人道：「到你如今之境界，還有什麼看不透，放不下的？」

    「我跟你不是一路上。」

    「但你終究會走上這條路的。」老人搖頭道。

    「你放下了一切，而我所珍惜的，一樣都不會放下。」

    「當你失去了一切，自然也就放下，所謂的捨不得放下，那是因為沒有徹底的失去。」老人手掌划動，虛空蕩漾，一則則畫面浮現出來。

    那是大宇宙中的戰鬥，血腥一片，他的故人，朋友，全都陷入了生死大戰。

    有人徹底倒下了，有人艱難苦戰，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太玄學院幾乎被摧毀，施詩已經消失了，只有一截黃金戰衣服被王殿綁在手腕上。

    帝都打殘，軒轅梟矗立，生機嚴重流失。

    聖龍院，罪城，全部成墟，故人不顯。

    這只是幾處的縮寫，可見真實戰況必然更加慘烈。

    秦風握緊拳頭，旋即緩緩鬆開，神色再度恢復平靜。

    然後，他出手了。

    老人出掌，規則涌動，與秦風對轟在一起。

    老人無恙，秦風拳頭鮮血淋淋。

    「你不過剛剛突破無上，走上這條路，與我還差的很遠，或許，我可以被稱呼為準皇了。」老人搖頭。

    他手掌划過，秦風暴退，身體直接炸開。

    他艱難的重組起來。

    「沒用的。」老人看著秦風，搖了搖頭，道：「我就是造物主，沒人可以打敗我。」

    「是嗎，造物主能否徹底看透究極體的命運之路呢！」

    突然間，天空炸開，光陰之力流淌，連通了一條路。

    秦風瞳孔收縮，那是究極體的命運之路。

    一道，一道，又一道大究極體從中走了出來。

    「究極一脈，戰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