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圈卻是一件也沒買。

    「九有喜歡的嗎？」華靜芸隨口問了一句。

    「嬸嬸看著辦吧，我怎樣都好。」柔寧也答得乾脆。

    或許是因為等會約了朋友喝下午茶，華靜芸沒有像上次那樣在超市里隨便拿兩件廉價的衣服了事，這次總算是給柔寧買了兩件品牌貨，只不過都是內地製造，是品牌，也是大眾品牌。

    然後兩人順道去了書店，買了兩本參考書，才慢悠悠地到了咖啡店。

    「靜芸，這裡！」

    早已等在那裡的兩人，一見到華靜芸和微生柔寧，立即揮了揮手。

    「你們先到了？」華靜芸領著柔寧過去，歉意地道，「帶著九買了東西，忘了時間，不好意思。」

    「喲，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向我們道歉？」先前招呼兩人的中年女子，誇張地道，「你可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性格。」

    華靜芸瞪了她一眼。

    另一個人道：「還不是因為九，有九在身邊，靜芸這個做嬸嬸的自然就要收斂一些，不然啊，在我們面前」

    「你們夠了啊。」面對兩人的打趣，華靜芸故意沉著臉。

    「看看，露出本性了吧？」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揶揄地看向華靜芸。

    「行，行，行，你們厲害，」華靜芸把購物袋往桌上一放，無奈地道，「今天我是帶著侄女一起來的，你們好歹也給我留面子。來，九，過來叫人。」

    沖柔寧招了招手，指著那兩人，介紹道：「這是王阿姨和張阿姨，之前在宴會上見過，不過恐怕你沒什麼印象。」「柔寧，來，到阿姨這裡來。」王敏親昵地對柔寧道，「我早就和你嬸嬸了，讓她把你帶出來轉轉，和我們一起話，你嬸嬸防賊似的防著我們，生怕我們把你帶壞了。她呀，就是這麼心眼，阿姨是真心喜歡你，上次在宴會的時候，本想多和你聊聊，不過你陳阿姨的態度後來我催你了嬸嬸好多次，今天她終於捨得帶你出來了。」

    「柔寧，別理你王阿姨，她就是人來瘋，沒個長輩的模樣，有句話你王阿姨倒是對了，有空多出來走走，多和人接觸接觸，對你總是有好處的。」張熙語重心長地道。

    「多謝兩位阿姨，」這些人這麼給面子，柔寧本著「禮尚往來」的尊重，甜膩膩地笑道，「嬸嬸也是心疼我，怕我不適應外面，所以處處心，今天也是嬸嬸了好久，我才答應出來的。你們知道，我這裡不正常，」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柔寧露出四顆大白牙，「要是有什麼得不對，做得不對的地方，還希望兩位阿姨多多包涵。」

    「這孩子」感性的張熙立即紅了眼，拍著柔寧的手背，哽咽道，「是個貼心的。」

    華靜芸附和道：「大哥、大嫂把她教育得很好，如果不是哎」

    「你也別嘆氣，」王敏安慰華靜芸，「現在柔寧回來了，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柔寧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這些人互相安慰，聽著充滿正能量的話，眼珠子卻四處亂瞟。

    每次都是找幾個搭檔過來演戲，著耳朵都聽起了老繭的話，以華靜芸的智商，應該知道，這些情深意切的話對她毫無作用，可偏偏華靜芸每次都這麼固執，非要來這麼一出。

    她們是把她當傻子呢，當傻子呢，還是當傻子呢？

    「這些是你買給柔寧的東西？」王敏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幾人聊了幾句，她就開始折騰了。

    見華靜芸頭，她自來熟地把購物袋提過去，翻了兩下，「都是春裝啊。」

    「開春了，九沒幾件換洗的衣物，我就帶她出來買幾套。」華靜芸淡淡地道。

    王敏拿起一套春裝，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穿在自己身上，也不看看多大歲數了。」酸溜溜的語氣。

    王敏立即炸毛，「我多大歲數關你什麼事？我穿在身上也不是給你看的，沒辦法，我就長了張娃娃臉，身材也好，就是穿上這套衣服，人家也只會我是高中生，你羨慕不來的。」

    「切。」張熙白眼。

    看著這兩人的炮仗，華靜芸聲對柔寧道「你王阿姨就是這性子，她和她老公是初中同學，兩人十多歲的時候就早戀，然後高中，大學都在一起，畢業後兩人就結婚了。在家人的資助下，打鬧地開了一家外貿公司，做了成績出來，家裡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