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 章七 衝突
那小公子策馬而來,威風凜凜,沉聲道,「你身著我趙府下人服飾,在誰手下做活?」
「還真是你趙府的人?」那「小侯爺」故作驚訝道,其實他早就認出來了,不做聲而已。
「哼!我趙府下人衣衫樣式我又豈會不知。」小公子冷哼道。這時徐言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公子,發現他與自己身形和面部輪廓相像,五官等細微之處卻有很大差別。
「我是後院餵馬的馬童,跟著吳爺爺。」徐言道。
「你在我趙府是什麼身份我並不知道,但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不行禮?」小公子冷聲道,臉色冰冷。
徐言聽到此話,臉色也冷了下來,「你讓我行禮,你姐姐也責怪我無禮,你們倒真是一家人!不過你姐姐可沒有受得我的禮,你覺得你能受我的禮嗎?」
「哼!那小子,你是什麼身份,能跟公子相提並論?」小公子後面一個僕役大聲喝道,「下人向公子行禮本就是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哼,也只有你這樣做慣了奴僕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話來。我在趙家做馬童,又沒有把自己賣給趙家,為什麼要給趙家之人行禮?府中那些食客都不用行禮,我又為什麼要行禮?」徐言自從被趙璇辱罵過之後,也向項元打聽了這些事兒。他和項元在趙府很特殊,沒有奴籍,但卻在趙府做下人的活計。
「沒賣給我家?還抬出我姐姐來!」小公子沉吟一陣,忽然冷笑道,「我不管你賣沒賣給我趙府,你不向我行禮,我也可以不追究。本公子只問你,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為何出現在這裡?」徐言差點笑出聲來,徐言最近和梅清芳呆在一起,心性成熟不少,臉色古怪道,「難道公子不知道,尚書府坐落在城西,是眾多達官貴人的集中地。馬兒沒辦法放養,只能圈養,對馬力有些損傷,甚至有些馬圈養久了,就不能再騎乘了。所以對府中良馬,都有專人負責餵養和遛放。我是來遛遛馬的,這是每天必做的。」
小公子豈會聽不出徐言話中的嘲諷之意,不過也只是冷哼一聲。
這時一旁圍觀的「小侯爺」說話了,他看小公子連一個下人都馴服不了,正暗自偷笑呢。
「賢弟府中真是能人輩出,怪不得那麼神駿的馬都交給這位小哥來養。」「小侯爺」陰陽怪氣道。而後他掃了掃小公子陰沉臉色,面露得意之色,「賢弟,這馬是你府上的就好說了。為兄十分喜歡這馬,願用等價的寶物來換,不知可否?」
徐言聽到這話,十分不快,這馬他親手養大,早就有了感情,可不願意就此失去。
這時小公子也仔細看了那匹馬幾眼,感覺有幾分熟悉,而且確實十分神駿,府中之馬沒有一匹強過這馬,一時猶豫不決。沉思片刻,對徐言問道,「我問你,這馬是府中誰人之馬。」
這下徐言臉色不豫,但也知自己在這事兒上沒有任何話語權,於是道,「這匹就是小公子你的馬。」
「什麼!」小公子顯然沒料到是這個結果。不過一晃神,想起半年多前永安侯府送給父親的一匹馬駒被父親賜給了自己,才明白這馬的來歷。
「既然是賢弟的馬,這事兒就更好談了……」「小侯爺」以為馬就要到手,連忙道,卻被小公子打斷。
「先前不知次馬來歷,送與小侯爺亦無不可。只是這馬既是我的馬,我又不太熟悉,只可能是半年多前永安侯送到我家的那匹西域良馬。既是永安侯所送,轉送他人豈不是不明禮數了嗎?小侯爺還是不要為難小弟了。」小公子笑著道。哼!既然是我的寶馬,又怎麼能就此交換出去。若是府中其他人的馬,我送了出去,說個難抵小侯爺愛馬之心也就糊弄過去了,但這是我的馬,說什麼也不能給出去,小公子心想。
小侯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冷哼一聲,「賢弟莫不是耍我嗎,抬出永安侯作甚,我長樂侯府又是不怕了他永安侯。」
原來這長樂侯和永安侯都是閒散王侯,在朝堂上並沒有作為。不過兩家都暗中扶植控制了一些商家為其斂財,所以暗中較量多次,彼此對立。
這事兒原本為一眾王侯百般嘲笑,但每位達官貴人都不免有缺錢的時候,特別近年來農業收成不算太好,長樂侯和永安侯又混得如魚得水起來。
然而這趙小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虛作一禮,毫不怯弱地道,「小侯爺要實在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