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集結，一邊詢問前來送信的斥候。

    「北疆軍一直在城外頻繁調動。」一個斥候回道，「從火把的移動方向來看，北疆軍的其它援軍正6續從西邊趕來。估計天亮後，茌平城就要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蔡陽暗暗吃驚，他盯著地圖看了很久，然後吩咐斥候道：「你們騎上戰馬，立即趕回臨邑傳我的命令。叫他們立刻撤出臨邑，從清亭方向渡過濟水河，趕到谷城和我會合。另外，告訴臨邑令，請他暫時留下，待我趕到臨邑後，和我一起撤離。」

    斥候轉身就走，心中卻非常納悶。臨邑城距離最近的渡口只有二十里，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從西南方向六十里外的清亭渡河？

    蔡陽隨即命令大軍丟下輜重，帶上三天的乾糧，趁著夜色急撤離茌平。

    ………………

    曹軍撤離的消息迅傳到了張燕的大帳，張燕又驚又喜。叛軍突然撤離雖然是好事，但時間上比自己的預料大大提前，宇文成都的鐵騎未免能搶在他們前面圍住臨邑。蔡陽如果和臨邑的守軍會合，無論是守城還是撤退，都會給北疆軍的後續攻擊帶來麻煩。

    穆順和魏延各自帶上軍隊，隨後展開了追擊。

    ………………

    黎明來臨，宇文成都帶著由金微、呼揭和匈奴三個異族組成的鐵騎軍團在大道上縱馬飛馳。

    宇文成都作為土生土長的草原人，懂得這些異族的語言。事實上，鮮卑語跟這些異族的語言大同小異。所以，他跟這些異族人的交流不成問題。尤其是在去年，他跟隨李翊平定五族叛亂之時，也是留下了赫赫威名的，在這些異族中很有威望，因此統帥這支異族軍隊不成問題。

    由於大軍連續行軍一天一夜，人困馬乏，度並不快。

    斥候飛馬而來，大聲稟報道：「宇文將軍，臨邑城的叛軍棄城而逃了。」

    宇文成都問道：「往哪個方向？」

    斥候回答道：「叛軍沿著濟水河北岸，正在向清亭方向逃竄。」

    宇文成都朝身後的號角兵揮了揮馬鞭，下令道：「傳令各部，調轉方向，向南進軍。」

    「稟告張燕將軍，請他派軍隊占據臨邑城。」

    悠長而低沉的號角聲霎時響徹原野，鐵騎大軍驟然加。

    「將軍……」校尉趙風疾馳上前，大聲問道，「我們不去包圍臨邑城了？」

    「臨邑城的叛軍都跑了，我們還去包圍什麼？」宇文成都連踢馬腹，戰馬的度越來越快。

    「茌平城內的叛軍如果逃出來，他們可能會搶先占據臨邑城。」趙風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將軍，我們是不是先派一隊鐵騎搶占臨邑？」

    「臨邑城的叛軍都逃了，茌平城的叛軍還會死守臨邑？」宇文成都用力揮動馬鞭，「待我們把臨邑城這股叛軍全殲後，即刻回頭迎殺。」

    「加，加……」宇文成都縱聲大吼道，「兄弟們，隨我殺敵去……」

    ………………

    一輪朝陽冉冉升起。

    蔡陽帶著三千人馬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臨邑城下。

    「傳令各部，不要停下，繼續前進。」蔡陽駐馬停下，連聲下令，「再跑二十里就是渡口，能不能逃出北疆軍的包圍，就看你們的雙腿夠不夠快了。」

    這時城內衝出了一支隊伍。臨邑令吳矩帶著府衙官吏和他們的家眷，趕著十幾輛馱滿財物的馬車衝出了城門。看見蔡陽，連忙跑過去問道：「蔡將軍，我們從哪裡撤過濟水河？」

    蔡陽微微一笑，湊到他耳邊道：「我請你暫時留下，並不是想帶你一起撤，而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棄城而逃，置臨邑百姓於不顧，以妙才將軍的手段，定會把你殺了。」

    蔡陽伸手舉到他面前，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繼續說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想被妙才將軍滅族，我可以帶你一起走。」

    吳矩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憤怒的指責道：「蔡將軍，你騙我？」

    「我不是騙你，而是救你。」蔡陽好整以暇的扶了扶戰盔，從容笑道，「北疆軍兵臨城下，以你縣衙內的幾十個衛卒，當然無法與其抗衡，所以你為了挽救城內數千百姓的性命，只有獻城投降。此乃為勢所逼，情有可原，相信丞相會原諒你，但你如果棄城而逃，其後果不言而喻。」

    吳矩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