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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饒命，我等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很高大，很英武，很年輕，突然就出現在了高台之上，說了兩句話就把匈奴單于給殺了。」婢女回憶道。

    「他說了什麼？」季布沒想到霸王顯靈竟然是真身降臨，親手斬殺了十幾萬敵軍。

    因為欒布此前已經問過好幾遍了，所以這些婢女回答的都很流利。

    「起初江面上的船隊忽然全沉了，老上單于非常震驚，就說，『這怎麼可能！霸王項羽死後還能庇護一方百姓？謀主弟子何在？速速前來見我！』

    然後，就有人在身後答話，這個高台上本不該有第二個男人的，但那人就突然出現在了那裡，答了一句，『他來不了。』

    這一句把我們和老上單于都嚇壞了，單于問他，『汝是何人？』，可他沒有回答，反問一句，『中行說和軍臣，哪一個擁有超乎常人的妖邪之力？說出來留你全屍。』

    老上單于也沒有回答，繼續追問是誰，還讓下面的軍兵上來擒拿此人，然後單于的腦袋就掉了！那人根本就沒動手，連一根手指都沒動。

    後來我們聯想到單于最開始說的話，才覺得那就是霸王項羽，霸王顯靈了，殺光了匈奴人！」

    「然後她們就都暈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匈奴兵全死光了，她們哪也不敢去，直到我率軍到此。」欒布剛聽到這些婢女的話後的表情，要比季布和季心要震驚得多。

    如果說大江中那些戰船沉沒不能算是霸王顯靈的證據，那麼這裡發生的事，和幾名婢女的證詞，可謂是確定了這一切正是霸王項羽所為。

    在此之前，世上也有鬼神之說，但卻根本沒人見過，這次他可是親眼所見，江面上風浪並不大，可是那上千條戰船竟然詭異的一同沉沒。

    再加上這邊數萬匈奴大軍死於非命，幾乎沒有活口，絕非人力可為啊！

    「原來如此……」季布瞬間反應過來，「這事還沒完，霸王定是去找那中行說和軍臣了！走！咱們也去找軍臣！說不定還能見到霸王！整軍！」

    「兄長！霸王若是想見咱們，早就現身一見了。況且，就算咱們去了，看到的還不是這番景象？霸王有長生不老飛天遁地之能，你我二人如何趕得及？」季心也想見項羽，但何必自欺欺人呢？

    季布恍然，是啊，他們能來到此地，已經是拼了老命，再去齊地也不可能追得上霸王的。

    「你說的對，霸王若是想見你我，早就現身了……」季布老淚縱橫，仿佛一下子抽光了所有力氣。

    季心也滿臉都是黯然之色，恐怕他們此生再也見不到霸王了，但仔細想來，當年霸王自刎於江邊，不就已經註定了嗎？

    霸王這次歸來，分明就是為了守護江東，拯救這天下，而非是為了見他們一面。

    不過，此前他們焚香祭拜，霸王應該都已經看到了吧？

    他和季布拼命馳援，霸王也應該都看到了吧？

    這便足夠了，他們沒給霸王丟臉！

    噗通，噗通！

    季布和季心二人幾乎同時跪在了地上，仰面朝天舉起雙臂哭喊道：

    「霸王！項王啊！出來見見我們兄弟二人吧！吾等思念霸王整整三十載了啊！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