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好不容易培育出了你，你可曾為我們著想？你和雪公子形影不離，讓你籠絡他為我陳家效命，你不肯，好。如今你還向著一個外人鬼醫，我真是羞於有你這樣的兒子。」

    陳族長搖晃著，掙扎出身邊人的攙扶，一腳蹬向陳肖寒，卻用力過猛，站不穩快要跌到，陳肖寒趕緊扶住。

    暗中的秦依依，眼眶再也包不住淚水，熱流划過臉頰。她突然理解了霜公子的冷漠，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或許他也沒感受過多少溫暖。

    「真不該帶你來。」衍熙目視前方，沒有看她，瑩潤如玉的手上遞來一塊雪白的帕子。

    「為什麼會這樣？」秦依依接過，胡亂抹著臉。

    「他母親生他時，靈根屬性相剋，難產死了。他哥哥是他父親最得意的兒子，在替他完成任務時死了。肖寒一直想證明自己，可他父親從來不給機會。」衍熙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感情。

    「有沒有辦法能幫幫他？」

    「他心甘情願，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

    秦依依默然。確實，發生了這樣的悲劇，陳肖寒自己或許比其他人還要難受。

    「我們該走了。」衍熙說，風流推著秦依依跟他一起前進。

    秦依依最後看了一眼，陳族長虛弱到有些站不穩，仍然推開了陳肖寒，陳家其他人忙著攙扶陳族長，陳肖寒仍然跪在原地。

    飛了一陣，秦依依看到等他們的暗衛們，還有悅春兩人，明白他們要啟程回去了。

    她問雪公子：「你就這麼放心離開？」

    「陳族長還算精明能幹，只要他還活著，就能壓下陳家族人，不至於出大亂子。」

    雪公子卻答非所問。

    秦依依繼續問：「若陳族長正常死亡，留下的遺囑會是讓陳肖明繼承嗎？」

    陳肖明是跟陳族長最親近的一個。但暗殺過她，還跟女主有所關聯，秦依依當然不希望陳肖明成為族長。陳家雖然亂，但不可否認，仍是天河界很有影響力的大家族。

    「或許吧。」衍熙輕飄飄地回答。

    返程不能像來時那樣光明正大，進進出出的排查嚴密了許多。

    秦依依正在跟悅春慶幸有雪公子在，才能安然混出城。

    卻沒過多久，靈獸車就被攔住了。

    她探出頭，是陳家大長老！

    暗衛們紛紛拔劍，秦依依等著雪公子大顯神威，卻遲遲不見他的身影。

    大長老緩緩靠近。念冬刀上的反光印在了秦依依臉上。

    「多謝鬼醫，望您一路平安。」大長老朝著車行禮。

    「您太客氣了。」秦依依高興起來，「您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吧，謝謝您幫我們隱瞞。」

    大長老的修為還在霜公子之上，只是沒霜公子能打，或許發現他們不是什麼難事。

    「我該謝您讓我認清了族人。我打算閉死關，暫時不再現世。」大長老一臉頹唐。

    「我相信您一定會有好去處。」

    等到大長老身影消失，秦依依才想起，雪公子不現身，難道早已察覺大長老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