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不是 第六十四章_頁2
白朮愣了吧唧的心想,而此時,正好坐在房頂上的紀雲笑嘻嘻地叫她上房頂一塊鬥地主,她應了一聲,三兩下手腳靈活地爬上屋頂,在鬧哄哄的一群錦衣衛兄弟和中間坐下了,又下意識地伸脖子往四周看了看,可惜此時風吹樹蔭搖晃,房頂之下都籠罩在黑夜之中,早已看不見那抹緋紅色的身影。
……
第二日。
都尉府上上下下為自己昨日的撒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一大早的,都尉府原本還沉靜在一片靜謐的美好氣氛當中,因為昨晚鬧到大半夜,這會兒,除了本來就早起準備換班的四名錦衣衛以及向來習慣早起的雲崢已經穿戴整齊在院子裡給植物澆水,不急著去當職的各個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而此時,正低頭細心地給盆栽去除枯葉的雲崢卻忽然手下動作一頓,似乎有所感覺似的微微抬起身來——幾秒過後,果不其然,都尉府門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門口又傳來一聲薛公公的「皇上駕到」,算是徹底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屋內,還睡得昏天暗地的錦衣衛們純粹是因為對「皇上」二字形成了條件反射似的才勉強睜開眼,各個都是睜開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產生了幻聽,副指揮使慢吞吞地拍起來,扒開門探頭往外一看,猛地一愣之後,低呼一聲「壞了」,他話語剛落,在他身後,五六個錦衣衛已經鯉魚打滾狀從床上爬了起來,手腳忙亂地抓過昨晚隨意脫了扔得到處都是的飛魚服——
紀雲一邊將自己的臉埋入盆子裡胡亂漱口擦臉一邊給自己系腰帶,嘴裡還不忘記罵道:「十八,昨兒你把萬歲爺怎麼了?怒得大清早就殺上門來!」
&他娘不就按照你說的讓皇上確認當晚值班表麼!」十八翻著白眼給自己套靴子,「不都是你想出的餿主意!還賴我!」
&也別賴誰!」晚上睡覺習慣里三層外三層穿好的白朮這會兒已經收拾乾淨自己,拎著一塊帕子一邊擦臉一邊說,「我昨晚可沒參與你們作案,到時候是兄弟記得把我排除一下,你們被揍了在床上一字排開趴好,總還得有個能走路的給你們去太醫院拿藥擦你們那被揍得開花的屁股對吧?」
&紀雲衝著自家徒弟露出個嘲諷的表情,「我就跟萬歲爺說,咱們二十八當時在忙著跟他的君公公談情說愛,沒空想法子給他添堵呢,千萬別冤枉好人!」
「……」
大約三分鐘後,都尉府上上下下二十八人,連帶著準備去換班的以及準備換下來這會兒跟著萬歲爺一道回了老巢的,各個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背著手,在都尉府院內一字排開,老老實實低著頭,氣氛十分肅穆。
在垂下眼看地的同時,白朮發現她鼻尖上好像又有一顆青春痘在異軍突起。
正琢磨著一會兒去太醫院還要順便給自己弄個什麼去痘的配方,就聽見天德帝的聲音在腦袋頂上響起:「昨晚是不是你想出的餿主意,讓你師兄頂著一朵菊花像個瘋子似的在群臣面前跟朕說話?」
白朮低著頭,不說話,正游神兒琢磨誰他媽這麼倒霉被第一個抓出來問話,下一秒,下巴就被一把扇子挑了起來,把她唬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天德帝收回扇子,啪地一下展開挑挑眉:「怎麼著,說你還不服是吧?想跟朕動手?」
白朮:「……」
這就是平日裡在上司心目中形象不佳所付出的代價。
不僅從此好事兒繃指望,當你這個群體出了什麼破事兒的時候,人家都能第一個想到你。
&皇上的話,」白朮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說,「這回真的不是卑職!您去問副指揮使吧!」
一句中氣十足的「您去問副指揮使吧」將隊友賣得徹徹底底毫不猶豫,說得站在她身邊的紀雲抬手就在她屁股上揍了一巴掌,白朮「哎喲」一聲,往二十一那邊靠了靠:「萬歲爺您看,有人心虛惱羞成怒呢!」
&嘴,唱戲昨晚還沒唱夠啊你們?」天德帝蹙眉罵了聲,白朮立刻閉上嘴,繼續低頭作深刻檢討狀,留下天德帝一個人釋放群體攻擊,「昨個兒席散了,西決二皇子樂得嘴巴都歪了問朕是否皇宮侍衛都是如此活潑——活潑!你們害臊不害臊,一群大老爺們被人用『活潑』形容!」
白朮聞言,抬起頭頗為期待地看著天德帝,西決皇子嘴都樂歪了的代價就是他嘴都氣歪了,白朮等著他揭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