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被東西砸到了。」

    「不小心？」東方傲世狹長的眸微微一眯，一道銳利的光芒，飛快閃過，聲音陰鷙，「本王一向最討厭別人撒謊。」

    溫柔一滯，表情有點掛不住。

    她飛快地權衡了下，決定說實話——

    和溫婉起衝突這件事，包括管事在內，很多丫鬟都看著。

    她瞞著不說，到時候管事一報告，不知道東方傲世又會鬧出什麼事來。

    「我剛才，去找了溫婉。」

    「溫婉？」東方傲世眯眼，「是她動的手？」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惹到了她。」溫柔否認。

    溫柔不是在替溫婉開脫——

    溫婉那種女人，溫柔巴不得東方傲世去找她的麻煩。

    溫柔只是覺得，說不定之後，還會有疑惑，需要溫婉解答的時候。

    這個時候，讓東方傲世找溫婉的麻煩，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不小心惹到她？」東方傲世勾了勾唇，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居然替溫婉開脫，二小姐今天心情看來不錯？」

    「我沒有替她開脫，也不可能替她開脫，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溫柔無視東方傲世的神情，面無表情地說。

    「實話？本王倒是想聽聽看，你怎麼不小心惹到她了？」

    溫柔站得腳酸了，看了東方傲世一眼，發現他只是瞳眸比平時深沉，並沒有生氣的徵兆。

    於是，爬到軟榻去坐著，捶發酸的痛。

    「我送了一串珍珠項鍊給溫婉。」溫柔說。

    「珍珠項鍊？」東方傲世濃眉微微一挑，杯子放回茶几上，發出細微的碰撞聲，「看不出來，二小姐這麼大方。」

    「都是身外之物，沒什麼好計較的。」溫柔一副什麼也不在乎的表情，其實心裡在滴血——

    那一串珍珠項鍊，是東方傲世給的東西里，最值錢的。

    就這麼白白便宜了溫婉了！

    「二小姐不是很喜歡金銀珠寶？」

    「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女人，最為善變。前一秒喜歡的東西，或許下一秒就不喜歡了。」溫柔說著虧心地話。

    她不可能不喜歡金銀珠寶。

    這只是用來敷衍東方傲世的藉口。

    「是麼？」東方傲世勾了勾唇，漆黑的眼底，掠過一抹銳利的精光。

    「叩叩——」

    長指在茶几上敲了敲。

    「王爺有什麼吩咐？」管事立刻推門進來。

    溫柔皺眉，不懂東方傲世叫管事進來，是要做什麼。

    「二小姐的首飾，都放在哪裡？」東方傲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