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看向我的目光之中卻帶著一抹說不清的寒意。

    「我對於大汗的忠心根本就不需要質疑，四百年的時間，足以證明我的忠誠！」額亦都眼中那抹寒意轉瞬即逝，恢復了正常。

    「呵呵！」

    努爾哈赤笑了笑，對於身上的痛苦好似沒有感覺似的，淡淡的笑了笑後，便用那種火熱的目光看著我。

    很快，這頭藏獒的四肢便被弄成了白骨，他也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額亦都還在弄著，那柄短刀從藏獒的背部起，按照一定的紋理切割著，短短的幾刀就將這頭藏獒的身體分割成了幾塊。

    大塊大塊的血肉不斷的被投入血池內，這頭藏獒就在我的注視下，被分解成了一堆血肉，這個時候的血池雖然還有一定的溫度，但是已經沒有那種火熱的感覺了，反而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而且我能夠感覺到，血池內好似有一聲聲不甘的吶喊，而隨著藏獒的血肉不斷的投入血池那些吶喊聲也在不斷的增大。

    我頓時明白了，這頭藏獒身上一定是背負著難以數清的陰魂，所以才要用這種方法，將那些陰魂全部清除，也只有清除了身上的陰魂，努爾哈赤才能夠放心的奪舍。

    「哈哈！」

    就在這時，這頭藏獒大笑了一聲，他的頭已經被割了下來，向著血池內丟了進來，那雙眼睛裡面蘊含的滿是貪婪之意。

    「哈哈！」

    額亦都也在同時笑了一聲，那笑聲中滿是暢快，更多的還是一種解脫，就好似掙脫了多年來的束縛。

    額亦都的笑聲也將努爾哈赤的笑聲掩蓋，讓努爾哈赤回過了頭，看向了額亦都。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狗頭陡然轉向，心裏面不但沒有一絲擔心，反而有些好笑，這畫面也確實很搞笑。

    一顆狗頭在血池內轉頭，原本的那種貪婪與火熱全部消失不見，代之的是一種疑惑與擔憂。

    「大汗，沒想到吧？」額亦都向後退了一步，輕聲問道，那雙眼睛裡面滿是笑意，還有刺骨的冰寒。

    「你背叛了我？」努爾哈赤還有些不敢相信，遲疑的問了出來。

    「你說呢，我的大汗？」額亦都的語氣越發的暢快，已經毫不隱瞞了。

    「為什麼？」

    努爾哈赤沒忍住問了出來，「我讓你活了四百年，我讓你家族與我大清共享了四百年的榮耀，你為什麼這麼要背叛我？」

    「誰他媽的稀罕那些，我根本就不想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想要做人，就算是做鬼也比現在強！」

    額亦都大喊了起來，臉上蹦出了一根根青筋，他的眼睛裡也出現了一道道血絲，看著讓人有些心驚。

    「四百年啊，我感覺不到痛苦，也沒有其他的感覺，就算是上個女人，也沒有那種暢快，這還算是一個人嗎？」額亦都咬著牙問道。

    「曩蘇能讓你成為人？」努爾哈赤冷冷的問道。

    我有些吃驚努爾哈赤的態度，他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平靜，而且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根本就不在乎額亦都的背叛，這怎麼可能。

    「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是你成功奪舍，我還是不知道要等多少年，這種等待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額亦都大聲的吼著，全身的鐵甲跟著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為什麼不早說，你想死，你想要變成鬼，我可以成全你！」努爾哈赤依舊冷靜，就好似他能夠化解目前的場面。

    而且讓我比較疑惑的是，上一次在這裡，張五郎那三個兄弟明明活了過來，成為了真的人，那種方法雖然比較變態，但是也可以成功，只不過是需要一些我的血而已，我不明白，這個努爾哈赤為啥不為額亦都復活。

    「早說？」

    額亦都咬著牙說道，臉上浮上了一抹譏諷的笑容，繼續說道：「如果我早些說，恐怕你會讓我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吧，我的大汗？」

    說道最後，額亦都臉上恢復了平靜，又是那種冷冷的笑意。

    「呵呵！」

    努爾哈赤搖了搖頭，說道：「你很清楚，即便是曩蘇也不能見你復活，張五郎幾人的那種復活根本就不可取，即便是他們活了，但是也不過是奴隸而已，他們需要他的鮮血，一旦沒有了他的鮮血，他們三個活不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