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好幾條人命。」

    呆呆看著被兩個大漢圍毆的肖敏，又看看眼中露出嗜血爽快之意的肖佳音，沈紫星頓時有點看不下去，至少此刻她覺得笑著的肖佳音比哭還難看。

    「肖佳音，要麼別看了。」

    「這才剛開始呢！」肖佳音按住她，強迫她看下去。

    「你這樣是要做給誰看呢？你覺得你爸爸媽媽或者你哥哥嫂嫂看到你這個樣子能開心嗎？你非要為了復仇，把自己以後的一生都賠進去麼？」沈紫星甩開肩上的手。

    沉默，只剩下光幕裡面肖敏痛苦的呼叫聲和沈婉柔的哭泣聲。

    「不然呢？」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飄過。

    「什麼？」沈紫星不禁靠近。

    啪，一股力量推著她往後，沒法保持平衡的沈紫星後仰著摔到了地上，視線再次清晰時，只見黑影撲倒自己的身上，一雙顫抖的手揪住領口，炙熱的氣息混著熱又鹹的液體落在脖子上。

    「不然呢？不然我可以怎麼辦？你又爸爸媽媽還有疼你哥哥們，有為你抱不平的好朋友，還有病著都想著你的乾妹妹。我呢？我什麼都沒有！都沒有！我可以怎麼辦？怎麼辦？」幾乎是嘶吼著，一連串越來越高到後面幾乎聽不清的言語沖入耳膜。

    「我……唉！」沈紫星不知道說什麼，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這是一場屬於肖佳音的復仇，一場她只是意外突然加入在一旁旁觀的復仇。

    她的出現只是因為在肖佳音心中，她復仇的最後一步是她推的，是她幫忙的，所以這個復仇儀式裡面，必須有她，她只是一個見證者，一個吉祥物，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