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獵詭人(全五冊) 第一百零九章《第三冊》(29)_頁2
結合自己的遭遇加上我對她們口頭上的分析來看,大家都覺得我說的是真的,即便也許事實可能有點差距,但總之不會差很遠。我也告訴了她們,這件事要是要徹底地解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並且解開這個結,那麼這個亡魂才有可能安然離開。否則即便是採用一些暴力的手段強行驅趕,如果趕走了倒也罷了,如果我的能力不足的話,會增強這份原本就不輕的怨念。
吊死鬼就是以懸掛脖子的方式使得自己窒息而死而產生的鬼魂。這類鬼魂的分類在玄學上來說是一個大類,因為自古以來,絕大多數自殺的人選擇的方式都是「懸樑自盡」,甚至很多人在懸樑以前就知道,這種自殺的行為很容易導致靈魂無法離開。舉個例子來說,假設一個人的正常壽命換算成距離的話,是100米。於是我們找到一根100米長的繩子,但是當在這根繩子50米處的時候,把它給剪斷,那麼它就會變成兩根50米的繩子,但同時它也是兩根各自不完整的100米繩子。也就是說,當一個人若主動尋求死亡,那麼這種死是以干預的手段把自己的靈魂和靈魂依附的肉體強制性分開,而自殺的人,其動機原本就帶著哀怨,這樣的鬼魂本來就非常難辦,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日積月累,這種當初造成自己尋死的動機會越來越強烈,所以遇到這類的時候,帶起來十分麻煩。而且吊死的人,很多會因為壓力的關係而突出眼球,吐出舌頭,可謂死狀可怖,也就是當靈魂離開肉體後,看到自己最後的樣子,就是那副模樣了。所以吊死鬼是一種我們往往會儘量不去碰,碰到了也會大呼倒霉的一種類別。
我告訴姐夫,昨晚我並非有意去諷刺你老婆,只是我覺得在我看來,即便它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鬼魂,我們手裡就算有厲害的本領,也不該就如此貿然將其消滅,將心比心,就算是死刑犯,他也不該在未經宣判的時候,就被人貿然處死。姐夫沒有說話,我想他對我昨晚的諷刺還是有些介懷,這倒無所謂,有些我話我說到這個份上也就行了,人若不聽,就犯不著喋喋不休。
當晚我請姐夫用紅布包好那兩串佛珠,我們直接約在了機場碰頭。飛抵海口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將近12點,下飛機後我就給那個店老闆打了電話,我在訂票後就告訴了他我們的抵達時間,他也早早就在機場等著我們了。接到我們以後,也許是自己心虛的關係,店老闆對我和姐夫顯得特別恭敬,直接帶著我們上車,去了提前給我們定好的酒店,說讓我們先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睡醒了再直接去店裡找他,咱們一次性就把事情給解決清楚了。因為姐夫知道他的店在什麼位置,而當天的時間也的確太晚,於是我們到了酒店後,我先檢查了一下床鋪底下和房間角落,發現沒有被人貼符或是買下什麼咒包之類的,才安心休息。
這其實是我的一個習慣,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住酒店的時候我特別注意。一般來說,床底放了畫像、照片、或是三角形的摺紙的酒店不住,特別是那些床腳上能夠看到明顯的紙貼上去然後撕掉痕跡的,這些表示不管是之前的入住者或是酒店的開發者,都曾對這裡的風水與靈性產生過質疑。甚至還有些個別操守不好的師父,會悄悄在房間角落的地毯下或者踢腳線里,裝上咒包,這樣一來就很容易影響到下一個入住的人。進酒店,必須先拜廁神,就跟入住新屋拜灶神是一個道理,出門在外,還是得對當地的神明尋點庇護才是。鏡子對著床的儘量不要住,因為我以前說過鏡子的世界是反的,而鏡子對著床的時候其實是在相應的吸取人的精氣,久而久之會對身體產生不少不良的影響。導致人的氣血下降,身體一旦虛弱,被趁虛而入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姐夫看我進屋後又是拜拜,又是東找西找的,很不明白我在幹什麼,我跟他解釋了他也沒有很懂,我就索性懶得說了,我們倆洗完澡很快就先後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我們連早飯都沒吃,就被姐夫帶著我坐著一輛三輪摩托車去了當時他們海南觀光去的那個媽祖廟,這個廟其實叫做「天后宮」,天后也是很多地方尤其是閩南語系的地方,對媽祖的一種尊稱。海南雖然在中國的南端,但是如果要說起族群的話,都是屬於閩南語系的。因為海南在幾千年前,本來是一個荒島,當時在現在兩廣一帶的古百越人渡海到了海南,而分化出一支新的民族,叫做黎族,也就是現在海南島上主要的少數民族。整個中國特別是沿海的地方甚至包括台灣地區和南亞地區,都會不同程度的祭拜媽祖,使其為遠航的船工們在汪洋上成為一座燈塔,不讓他們迷路而消失在大海里。而據稱海口市的這座天后宮始建於元朝時期,算得上是整個海南島歷史最為久遠的媽祖廟了。姐夫告訴我,當時他們來這裡觀光的時候,導遊告訴他們,這裡的天后宮,幾乎能夠代表整個海南媽祖文化了。雖然我沒有進去,但是從門口的地方路過,我就覺得這個地方雖然歷史悠久,可是漸漸也要跟很多同樣歷史悠久的地方一樣,被周圍的水泥叢林,無情的淹沒。
姐夫帶著我沿著天后宮門口的右側走了一段後,指著一間店鋪說就是這裡了。我抬頭一看,除去店名以外,右側還用小字寫著「轉運、招財、消災」。我不由得笑了,現在的這些紀念品商店,為了掙錢還真的什麼都敢喊啊。鑽進店裡,店老闆一看見我們馬上就從櫃檯里走了出來了,然後到門口張望一番後,拉下了門口的捲簾門。我有點警覺,於是問他,你關門幹什麼,他說這裡平常生意不錯,要是來人了聽見我們談話可就不好了,我笑著說,你是把別人知道你店裡賣了晦氣東西,今後生意恐怕就沒這麼好了吧,他傻笑著說是是,然後招呼我們在一個小茶几上坐著,自己開始給我們泡茶。
海南人愛喝茶,這我一直都知道。我甚至還聽說很多海南當地人,男人一早就出門,茶館買一壺茶,一坐就是一天,而女人卻都到莊稼里幹活去了。也許是生活習慣吧,這我就不去評論什麼了,坐下喝了一口茶以後,我對店老闆說,我是受這位先生的僱傭才來的,所以你不用隱瞞我什麼,你那佛珠的材料肯定又問題,你還是知道什麼都告訴我的好,這樣咱們才能不撕破臉皮把事情好好給解決了,否則我們倆幹嘛還要來一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