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尋千山 第20章 第十九章今夜不跑,更待何時?_頁2
了麼。
東西輕輕探到蓋頭邊緣,花向晚這才看清,這是一個玉如意。
察覺周邊沒有旁人,她忍不住輕笑出:「沈道君,我還以為天劍宗當真一切從簡,連玉如意都省了。」
對方動作一頓,掀喜帕的動作停住,花向晚有些奇怪:「沈道君?」
對方沒有說話,片刻後,玉如意將喜帕緩緩掀開。
花向晚眼前開始落入其他顏色。
入目是一種接近與的淺藍,衣衫襤褸破舊,她不得一愣,而後茫然抬頭,一路順人身往上而去。
如玉琢冰雕、骨節分明的執劍手;被腰帶包裹、纖細有力的腰;雙肩寬闊,脖頸纖長,帶了青色胡茬輪廓鮮明的下顎,薄唇,英挺的鼻樑,一雙如筆繪一般黑分明的眼平靜帶了分克制,低頭靜望她。
「我不是沈修文。」
他開口,花向晚整個人都僵住,滿臉震驚看面前人。
誰?
這是誰?!
謝長寂?!!
花向晚看這張熟悉又遙遠的面容,整個人都懵了。
百年過去,他比及當年,看上去加沉穩冰冷。
若說百年前他像一把鋒芒畢露、但清光婉轉的君子劍,如今他像一把早已劍下屍骨成山,帶了分疲憊的殺人劍。
滄桑難言銳利,寒氣自溢。
人都沒說話。
謝長寂不知當說麼,花向晚則是純粹嚇到失。
他不是渡劫了嗎?
他為麼會在這裡?
謝無霜把昨夜的都告訴他了?
謝長寂看她震驚的模樣,微垂眼眸,放下手上玉如意,輕詢問:「是直接喝合卺酒,還是先喝點粥?」
「你……」
聽到他的音,花向晚慢慢回神,謝長寂沒主動開口,她是不可承認自己身份的,她遲疑,故作陌生:「你是誰?」
謝長寂動作一頓,他沉默片刻,似是並不意外她的詢問,輕開口:「謝長寂。」
他沒說自己道號,徑直說了自己字,花向晚一時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他知道,他為麼這麼平靜,還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他不知道,他為麼會出現在這裡,為麼報上的是自己字而不是道號,還……還問她要不要喝粥?
她驚疑不定,謝長寂見她不回應,便走到一旁,倒了杯酒,拿酒回到花向晚面前。
他微微彎腰,將酒遞給花向晚:「先喝合卺酒吧。」
聽到這話,花向晚瞬間清醒,她驟然起身退開,驚呼出:「清衡上君?!」
謝長寂不說話,他握酒杯,靜靜看她。
花向晚仿佛是一個第一次見他的晚輩,急急躬身行禮:「未知上君駕到,晚輩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修真界以修為高低區分輩分,他們雖然年紀相同,但謝長寂修為太高,花向晚在他面前也只自稱晚輩。
看花向晚刻意疏離的動作,謝長寂動作一頓,過了好久,他音帶了分澀意:「你不必如此。」
「禮不可廢。」
「你我之間還需禮節嗎?」
「上君說笑。」
花向晚神色冷淡,顯出了一種異常的恭敬:「我與上君非親非故,初次見面,自需以禮相待。」
謝長寂看她,一時不知道該說麼,他沉默許久,只道:「先喝合卺酒吧。」
「上君,」聽到這話,花向晚抬頭,帶了分提醒:「今日與我成親的,當是沈修文沈道君,此眾人皆知,還望上君為天劍宗的譽,多加考慮。」
「今日未曾宴請外人,」謝長寂答話,「天劍宗內,我自會處理。」
「沈道君畢竟乃上君師侄,強行搶親,於禮不合。」
「此我會同修文親自解釋,你不必擔心。」
「天劍宗與我定下親的乃沈修文沈道君,」花向晚見謝長寂油鹽不進,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謝長寂,目光全是審問,「此刻臨時換人,是將我合歡宮置於何?婚姻大,又非兒戲,豈說改就改?!」
這話說得重了,謝長寂沒有出。
花向晚見他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