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入侵者 第二百八十九章垂死掙扎
血順著刀鋒緩緩滑落到了地上。
營地中的旗幟雖然在天空中獵獵作響,但卻顯得格外淒涼。
勝了、不過這卻是慘勝。
好好的計策為什麼造成了如今的這幅局面?自己真的錯了嗎?還是說小覷了葛坡黃巾。
想當初奉旨出征葛坡,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想當初在洛陽城外率領大軍出征之時,曹孟德以美酒相贈,助吾凱旋。如今卻不想成了這幅模樣。
汝南、豫州,這裡真的是自己一生之恨嗎?。
不、本將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是他們豫州不肯配合。不就是殺了幾名不遵守軍令,沒有按時把送糧食來的官員嗎?。國難當頭還打著各自的小算盤,此等碩鼠不殺不足以泄心中之恨。
放黃巾返回葛坡,從而避免賊寇肆掠地方,從而給豫、楊、兗等州休養生息的機會。
但想不到換來的卻是豫州刺史府的冷言冷語,說什麼黃巾勢大只能分而擊之。
為了大局著想本將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卻被他們當成了懦弱。
該死的老匹夫,若沒有他的首肯各地官員豈敢不尊軍令,豈敢暗自扣留軍糧。
此等行徑不就是在向本將施壓,讓本將速速出兵嗎?。
想到這裡怒火中燒。
「報……」
「啟稟將軍,我軍陣亡三千五百餘人」
一名士兵快速跑來,聲音格外沉重。
屯騎營只有一萬兵馬,此時折損三千五百餘人,僅剩六千之眾。
也就是說經此一戰,幾乎喪失了三分之一的實力。辛虧這其中沒有4階精銳,要不然堂堂西園兵馬之一的屯騎營也就殘了。
「何儀」
鮑鴻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
厚重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名身披盔甲的將領走向鮑鴻。
「將軍、屯糧之地的糧食已經被葛坡黃巾劫掠一空,我等應該如何是好」一名將領詢問。
另一名將領說著:「是否遣人前往汝南,讓豫州刺史府調集糧食過來?」
「汝南?豫州刺史府?」一聲冷笑傳來,隨後便是腳步聲。
一人對著鮑鴻躬身一禮,臉上的鞭痕顯露在眾人的眼前:「將軍、我們能奢望汝南伸出援手嗎?」
眾將領盡數將頭低了下來,一個個默然不語。
糧食要的何其艱難,此時若在讓人去汝南催促糧草,又不知要受到何等屈辱。
假若是屈辱也就罷了,可就怕屈辱之後不僅沒有糧食,反而是牢獄之災。
牢獄之災這四個字在眾將領的心中浮現,不詳的氣息從天空中籠罩了下來。
麻煩了、甚至說此時已經走到了絕路之中,甚至能隱隱約約聽到朝廷派來的囚車,緩緩向前之聲。
「葛坡黃巾固然可恨,但豫州刺史府又何嘗不可恨?」那人大聲說著。
不等眾將領出言,對著鮑鴻再次躬身一禮:「將軍、有些事情是該做個了斷了」
「了斷?」鮑鴻的手心浮現出汗水,心劇烈的跳動著。
那人說著:「若末將所料不錯,豫州刺史府上下官員聽聞我軍慘勝糧食丟失,必然內心竊喜不已」
「朝廷的囚車和我等的距離已經不遠了」那人加重了音調。
鮑鴻的目光環視眾將:「不知爾等有何計策,能擺脫危機」
「將軍、事到如今只能行那兇險之策」那人暴呵。
兩名將領互望一眼,隨後狠狠一咬牙:「請將軍行那兇險之策」
「請將軍行那兇險之策」眾將領齊聲大喝。
鮑鴻擦去手心中的汗水,至於這兇險之策他自然知道。
只不過此乃毒計,若是實行並非為將之道。
「以汝南為誘餌釣出葛坡黃巾的主力,爾後我等在猛攻葛坡。此計看起來可行,然而卻太過於危險。若我軍稍有差池,汝南被葛坡黃巾攻破,就算攻破葛坡又有何意?反而會因此成為罪人,眼睜睜的看著葛坡黃巾席捲豫州全境」鮑鴻的語速有些慢,內心做著痛苦的決斷以及權衡。
一名將領忍不住出聲:「若我等毫無動作,若我等沒有在朝廷派遣的使者趕赴汝南之前剿滅葛坡,那麼等待將軍以及我等便是牢獄之災。將軍能體察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