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祁眼眸一緊，身體有一些僵硬。「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對她做過一些事後，你對她，是不是還能珍惜。」賀逸忽然笑了笑。

    馮祁一僵，狂怒地看著挑釁的賀逸。

    他的笑容，是那麼刺眼，似乎在嘲笑自己。

    馮祁的黑眸里，火光熾熱的燃燒起來，他一字一句，「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馮先生。」賀逸靠在欄杆上，望著下面的馮祁，「你可能不知道吧，在程怡然的整個青春時光里，我貫穿始終，埋藏在她心底的角落裡，而她，也是我唯一喜歡的女孩子。」

    馮祁皺了皺眉。「我當然知道，我馮祁的女人，自然要調查的清清楚楚。」

    「既然知道，就該清楚，我和她之間的情分，無法掩藏，無法逃避。」賀逸再度道。

    馮祁嗤笑一聲，沉聲道：「你腆著臉跟我說這些，怎麼不說你曾經拒絕了她？你讓她因為你渾渾噩噩了好多年，你如今還好意思說她是你唯一喜歡的女孩子，真是恬不知恥。」

    賀逸似乎並不以為意，也沒有生氣。

    他抬眼看向遠處，眼底一片幽光。

    「所以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圓了我的夢，對程依然做出我想了很多年的事情。」賀逸說得很是曖昧：「馮先生，你還敢要她嗎？」

    馮祁語氣森冷，一字一句道：「你強迫了她？」

    賀逸語氣里沒有情緒，「她樂意！」

    「這絕對不可能。」馮祁說得那麼斬釘截鐵。「她絕對不會忍耐你靠近。」

    賀逸眯起眸子，深深地凝視著馮祁。

    良久，他說：「是我強迫了她，又如何？」

    「你找死！」馮祁冷厲的嗓音里是壓制不住的怒意。

    「還要她嗎？」賀逸再度問。

    馮祁忽然一愣，不太對勁。

    他迅速讓自己平復下來心情，不要被憤怒主宰了理智。

    如果真是做了什麼，賀逸不會像現在這般冷靜。

    而且，他的身份，本來是一個有著崇高理想，甚至為之而隨時犧牲的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下作？

    他稍微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當然要。」

    「馮先生似乎不太懂我的意思。」賀逸道：「我說的，她在我這兒失去了清白，還要嗎？」

    「當然要，一個成熟的男人，不至於那般膚淺。」馮祁說得坦然。「想要一個女人，不會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傷害而對厭棄，只要不是她的錯，我都可以諒解。」

    賀逸深深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沉默了良久，才說：「馮先生果然是大丈夫一個呀，能屈能伸。」

    馮祁也望著他，沉聲道：「你並沒有對他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想要這般試探我，是放心不下她嗎？」

    賀逸身體一動，有些意外。

    「所以如果我真的動了她，你是否還能對她好？」

    「我早已說過，沒有那般膚淺，她的心現在在我這裡，你已經是過去式了。」馮祁道：「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乾乾淨淨，很單純，我也深知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要的是這個人，如果因為別人的惡意而不要她，那豈不是太膚淺了？」

    賀逸笑了。「好吧，你贏了。」

    馮祁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你上來吧，帶她回去，一個半小時之後，她會甦醒。」賀逸沉聲道：「我給她用了一點藥，對身體並沒有大礙，醒後多喝點水就好了。」

    馮祁很不解。

    賀逸從夾板上丟下來一根繩子。

    馮祁抓住了繩子，身體矯健地攀爬了上去。

    他剛剛站穩。

    賀逸已經從甲板上跳了下來，直接落入水中。

    馮祁回頭，看向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