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清晰的臉上，現出了極度的失望，但那鏡中的黑影，繼續又道：「不過，若是你拿劍南春國和我交換，我也許會考慮幫你尋個修仙的機會。」

    黑煙道：「你不要再提這個事情，我不會答應的。二十年前不會，如今更不會。」

    「哈哈哈哈！」那鏡中的黑影一陣尖厲的狂笑，厲聲道：「若是你二十年前答應了，那時你還在壯年，哪像現在業已遲暮，可惜你只交換了加美納星提供的混元鏡，絕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用來作收藏品吧，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再過二十年，你想換，我也不肯收你了。」

    那黑煙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用什麼換都可以，就是不能動劍南春國之根本。你先幫我看一下，那個修仙的子能換什麼？他一直住在太子寢宮的客房裡。你去看一下他，來給我報個價。他看上去很厲害，應該可以值大價錢。」

    可以通過其它渠道換取修煉資格和丹藥的事老皇帝不知道，九王爺沒有告訴他，不然他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交換，代價太大，要是沒有換到長生不老藥，那真真是虧大發了。

    那鏡中的黑影，像是對著遠處仔細探查了一番，答道：「修仙的人我倒是沒有看到，不過你這裡有一隻萬年的兔子精，可是雖珍貴，卻對我們沒有大用處，你還是考慮一下我之前提的建議吧，這個國家對於你來，不過是個產業，不可能永遠在你的手裡，你好好想一想，用一個即將從你的手中失去的東西，換取你自己的長生，這是一筆多麼划算的交易。」

    那團黑煙像是又有動搖了，喃喃道：「永生，我想要永生。」

    黑煙自顧自地喃喃低語一番，忽然振作了一下：「不行，我絕不能用整個劍南春國作為交換。這是我一生的心血，也是良家世代的基業。而我又如何能用萬千子民的生命換取我自己的修仙機會？」

    鏡中的黑影問道：「你不是很想要長生嗎？」

    黑煙沉默了半刻，才開口道：「近來，我朝朝暮暮想的都是這件事。」

    鏡中的黑影蠱惑道：「那就放下一切的束縛去做吧，那些凡俗的身外之物沒有什麼不可拋去，良家的人有幾個不覬覦皇位？萬千的子民又有哪個真正屬於你？和長生相比，這些都不重要。」

    黑煙有些動搖了：「你讓我想一想，再想一想。」

    鏡中的黑影強硬了起來：「你最好考慮清楚，你還有一次機會，再用一次那塊蝶佩便會碎裂，你的身體也再難以承受更多一次的對話，到時你想要再換也沒有機會了。」

    黑煙喏喏：「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黑影又繼續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來了一次也該換些東西，那隻兔精我雖然沒什麼用，但也勉強可收，你可以換些對於我們來不重要的玩意，比如可以遠距離傳輸影像的水晶球或者千里傳音的一對傳音玉海螺。」

    黑煙聽到這兩樣東西，眼睛一亮，問道：「可以將這兩樣都換給我嗎？你不是那是一隻萬年兔精嗎？應該是很稀有的吧？經營這項生意的不止你們一家，我也可以去找別人換。」這些玩意對於這些黑衣的交易人來不算什麼，但對於凡人卻大有用處，看和聽要同步，才是完美呀。

    黑影毫無商量餘地道：「就算是稀有，對於我們來沒有太大的價值，進貨渠道很多，需求不大，你換做別家也是同樣，和我們一樣，都是只能取了它的妖丹拿去交換其它的東西，到時你恐怕得到的東西更少。水晶球和玉螺只能選一個給你，你還要做更多要求，那是無法成交的。你打開一次通話，不但要用一次機會，還要承受靈魂分裂之苦，我是不想你白浪費一次交易，才給你這個提議，你如果還想要更多，那就取消交易好了。」

    老皇帝黑煙無奈，只好選了水晶球。這之後，鏡子形狀的水晶恢復通透，當黑煙一絲絲與老皇帝的原身合二為一時，老皇帝又是一陣極度忍耐痛苦的呻吟，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怪叫，似萬蟻噬體一般。

    這蝴蝶璧每使用一次，都要將他身體裡靈魂中的一部分剝離出來，才能與前來執行交易的使者對話，每一次剝離都極為痛苦，每一次交易都會造成多一次的靈魂破損，普通人只能承受三次，三次之後蝴蝶璧自動破碎。老皇帝二十年只用了兩次，而且每一次交易完都是死去活來。

    放下老皇帝得到一個水晶球，在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