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這麼大膽走bt模式，你以為你們廣陵是經濟特區，還是以為你們廣陵在嶺南？擁有經濟形式的先行先試的權力？」盛彤在自己手臂上面擰了一把，「我該不會是在做夢，這樣的話，會出自一個非沿海城市的市長之口？什麼時候非沿海城市的市長也變得這麼開放了？」

    「如果我報南蘇省府審批，肯定要被省府那些利益部門扯皮半年，然後來個不批准，何苦呢？還不如先生米煮成熟飯，等港州建成了，省府還能請動挖掘機把港口給拆了？」

    「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

    「改革就要闖關。我們向省府要過一分錢嗎？我們向中央要過一分錢嗎？沒有啊，難道我們自費改革也有錯……」

    「我不是擔心這個，你和省府一些人有特殊關係，這能夠保障你的闖關行動能夠在一定意義上成功，但是，你沒想過自己？省府和中央拆不了一個港口，還挪不動你一個市長？你就不怕自己被那些保守派的人的口水淹死？」

    「但我有別的選擇嗎？省府和中央有具體文件，說不允許內地沿江城市搞bt模式嗎？為什麼在港州成功了的模式，不能夠複製到內地城市呢？建設港州這個經濟特區的初衷是什麼？不就是為探索，為了試驗嗎？試驗成功了，還不允許人家複製，這是什麼道理啊？」楊子軒坐直了身子，「既然中央和省府都沒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內地城市搞這個模式，為什麼我們廣陵就不能搞……」

    「你這套話，去跟那些保守派的幹部說吧，去對你們南蘇省府。中央說吧，我反駁不過你……」盛彤長嘆一口氣。

    「我只是覺得可惜，你大好的前途，何必這麼劍走偏鋒呢，你做市長，你不建這個港口不就得了嗎？你不建，人家省府也不會怪你……」

    「但我會怪我自己！」楊子軒點燃一根煙，安靜抽著。

    「時代不需要你這樣的英雄。想做英雄的人，最後結局都不過是死，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個體制的運作……」

    「我沒想過做什麼改革英雄。只不過是做點自己應該做的，廣陵發展的關鍵，不是財政少，而是幹部的思想和交通。交通改善了，經濟工業自然發展起來，幹部思想進步了，投資項目自然而來……」楊子軒彈了彈菸灰，眼神愣愣注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好吧，我承認自己被你說服了，你讓我覺得這個體制內還是有一群想做事。能做事的人，他們只是缺少機遇，但是你是幸運的，你有這樣的機遇。」盛彤好整以暇。重新調整了一個姿勢，本來交疊的雙腿平放了下來，「說說你想我做點什麼，我能夠幫到你什麼？」

    「很簡單，參與進來！」楊子軒平靜道。

    盛彤瞳孔猛然收縮，滿臉震驚。

    「很奇怪嗎？你們其實也需要一個深水港為你們中石油服務，投資港口，對你們中石油而言。絕對是百有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很難理解。你作為戰略規劃部的掌舵人，手裡握著那麼多的投資資金投放權。為什麼沒想過為你們企業需要的配套交通設施，投資幾個項目？」楊子軒笑容很淺，「首先港口的利潤，尤其是集裝箱碼頭的利潤，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因為你們一直是大碼頭的客戶，為什麼沒想過讓自己的地位轉變一下呢，從客戶變成碼頭經營者……」

    不得不說，楊子軒的話，給她的衝擊還是很大，似乎給她打開了一個廣闊的天地，一直以來，她的項目投資都盯著傳統石油業務，比如煉化，採掘，倉儲，運輸，很少想過跨行業的投資和規劃，楊子軒這番話提醒了她。

    「我們以前沒有碼頭運作經營的經驗……」

    「建一個深水碼頭，你們企業本身的業務，就足以餵飽了它的運力，你是在擔心什麼？你不覺得有點多餘？」楊子軒雙手叉在胸前，「就好像你覺得雙腿交疊的坐著，是多餘的一樣，你不知道，你這個想法，正讓你把自己裙下風光都曝光在我面前……」

    「啊！」

    盛彤的下半身的裙子確實短，椅子又大，她平坐在上面，裙底風光確實一絲不漏的落入楊子軒眼中。

    被楊子軒這麼一說，盛彤急忙調整自己的坐姿，滿臉通紅而羞怒，「你看了這麼久，為什麼不早點說……」

    「很簡單啊，因為我想看清楚是什麼顏色的……」

    「你！你……你流氓……」盛彤被楊子軒氣得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