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就是這樣吧？」

    「不，他生氣了。」蔡翔認真地說。

    林陣確實生氣了，方才那一腳挨的莫名其妙。精神院子裡的小鬼正指著天空爆粗口，顯然對他很不滿意。他也覺得自己太依賴那道金線了，而對方動作太快，他要看線要看動作，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之前在遊戲裡，明明沒有金線也能打得很好，這孫骷髏雖然強，但還能比甘寧甘興霸更厲害嗎？

    「投機取巧要不得。」林陣輕聲自語，「就憑真本事干他。」

    他站穩身子，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雙拳好像兩把兵器垂在地面，那是「狂歌三式」的起手。足尖輕輕摩擦地面，身形緩緩移動。

    孫骷髏眯著眼睛，幻彩的眼神掃過對方，然後衝著林陣招了招手。

    林陣身上湧起無敵的氣勢，一跺腳飛躍了過去。

    孫骷髏很自然的一抬手，居然也是一樣的雙手短兵的架勢，兩人幾乎同時舉起拳掌。

    林陣如同瘋虎，人隨心動，拳隨意出。正是狂歌三式的「瘋魔」！

    孫骷髏連退三步，才抵擋住對方的攻勢。他眼睛不停閃動，這「狂歌三式」充滿了新意的癲狂，讓他也跟著激動起來。

    林陣心裡默數，不等瘋魔用完，就使出了「狷狂」。一雙腿腳肆意揮灑，大開大合，拳意驚起，風雲變幻。

    孫骷髏已經連退十步，默然等待林陣繼續出招。

    林陣拳意越來越重，但狂歌三式中間夾雜著破陣拳，已經猛攻了兩分鐘。孫骷髏偶爾反擊，也被他都壓制下去。兩分鐘，孫骷髏挨了六拳，林陣只中了一掌。

    不用社的看台響起潮水般的助威聲。補天社那邊不甘示弱，也是大聲助威。

    蔡翔大聲咆哮著「上啊！林陣！沖啊！」

    蕭振眉也是從沒見過林陣這樣的打法，看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忽然……

    林陣向後倒飛出去，所有人都沒看清孫骷髏做了什麼，林陣就提前後退了。

    孫骷髏嘴角掛起冷笑道「輪到我了！」他雙手張開，居然也用出了「狂歌三式」的狷狂！

    狂者，進取！狷狂之心，厲以作聖。！

    這一式「狷狂」在孫骷髏用出來，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兩人擺著一般的身姿，用著同樣的招式，林陣卻陷入了被動……

    「你自己的功夫，自己卻不會用。」孫骷髏露出尖利的牙齒，「所以你不如去死了！」

    嘭！林陣被一腳踢中了胸口，斜著退出三步。

    嘭嘭嘭！孫骷髏用出了三連擊。

    林陣嘴角溢血，但他雙臂一斜，用出了「風雨不透」，堪堪擋住了「狂歌三式」的「狷狂」！然後用出了「血雨狂瀾」硬撼緊接而來的「瘋魔」！

    砰砰！孫骷髏悶哼一聲後退。

    林陣身上溢出一層晶瑩的罡氣，武道服化作了淡淡的黑色長袍。一層流光般的藍色光影，在他身上若隱若現。

    「戰意凝神！」貴賓席上有幾個人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關左輕輕點頭，對身邊的美女吳珩說「這個林陣，確實很不錯。」

    吳珩抿嘴笑著說「但孫骷髏也該是到了這個境界的。」

    「嗯，有趣有趣。雁門的武運很強啊，這批年輕人真的很好。」關左笑著說。

    「呃……孫骷髏還能模仿別人的氣？這是什麼本事？」吳珩抬手對著場中拍了幾張照片，忽然皺眉道。

    關左道「這不就是江東孫家的《山外青山》心法嗎？」

    「從前不知道啊。這真沒想到啊。」吳珩吃驚說，「山外青山心法我知道，這是不是說他不管遇到誰，都能全面模仿嗎？從招式到氣？甚至連武道元神也行？」

    關左道「可以同階模仿，不能越級模仿。但是……孫家的《山外青山》心法是有硬傷的，不知這小子是不是知道。」

    「什麼硬傷？」吳珩問。

    關左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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