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的老讀者都知道一條規律，不虐不收，虐地最厲害，離收也就不遠了，話不多說，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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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水在門內慢慢地，轉回身。

    他的臉上已經恢復如常的微笑，他溫柔的目光里包含著他與鳳麟過去的一切一切，相依相伴，共同修仙，他溫和地如同一位大哥哥般注視著鳳麟：「弟弟你大婚，我怎能不做證婚人？」

    那一刻，天水的微笑，在月光中，溫暖如日。恍惚之間，他和聖陽的面容再次重疊起來，我知道他不會不同意的，因為他和聖陽，是同類人……

    心中的情緒開始複雜，我因為恨聖陽，而一直沒有善對天水，他對我忽生情意，我不會相信，因為過去，讓我無法去輕易相信一個男人，對我的感情有多真。

    但是，我心裡很清楚，天水對鳳麟的感情，矢志不渝。

    他愛鳳麟，就像，聖陽愛著廣玥，御人，嗤霆，帝琊和殷剎。即使他們一起封印了我，聖陽也不會對他們有半絲恨意。

    「大師兄！」紅色的身影從我身旁一掠而過，帶起的人風揚起了我絲絲髮絲和紅色的，新娘的髮帶。鳳麟在我的眼前撲向了天水，墨發飛揚，紅衣飄然，他緊緊地，抱住了天水，他們的情意，在這一刻，再次恢復如初，甚至，更加堅韌，堅韌到讓人感動。

    紅色的喜服和天水天蒼色的衣擺交疊在了一起，忽然間，我有些嫉妒，為什麼我們女人之間，不能有這樣牢固的，超越男女之愛的情意？為什麼我們女人之間的友誼，可以被一個男人，輕易地破壞，甚至是崩潰瓦解。

    我因為要報仇。心一直被仇恨填滿，一直不輕信他人，也不敢再去信人，我是該從麟兒的角度。再去重新看待天水，麟兒為天水可以甘願被殭屍咬傷，逼我救天水，所以，天水的生死。對麟兒來說，異常重要。

    我不該再留天水在身邊了，不再是因為娥嬌那件事，而是純粹地，不想讓天水陷入危險，那樣，麟兒一定會陷入長久的自責。而且，如果……天水對我的情是真……

    這樣……

    不公平……

    當我的愛重新歸來，我的心，便開始猶豫。

    【你滿意了嗎……】聖陽在我心中的聲音再次響起。當我殺了帝琊時，他一聲，又一聲地問，你滿意了嗎？

    不，我不滿意，但是，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抬眸看暗沉的星空，我相信，很快我們會再見的。聖陽。

    「師傅。」鳳麟高興地再次握住我的手，拉起我，「我們拜堂吧。」

    我緩緩回神，深深看他一眼。轉臉看天水，他無法看我地側開臉，我複雜地看他一會兒，淡淡微笑，柔柔而語：「天水，能換身衣服嗎。今天，是我第一次成親，謝謝了。」

    最後的三個字，讓他的身體怔立在了月光下，他依然側開臉，但是，點了點頭。

    仙衣漸漸地，也染上了紅色，但是與我們的不同，是較暗的，比較莊重肅穆的紅色，讓他如同長輩一樣，站立在我和鳳麟的身旁。厚重的紅色很稱他的美，讓他在月色下，變得更加鮮活，多了分艷麗的顏色。

    鳳麟輕輕地拉起我，朝天地一拜，耳邊，是天水淡淡的聲音：「一拜……天地……」

    他剛才作踐自己的話，是在發泄吧……

    「二拜……高堂……」

    鳳麟帶著我，卻是向崑崙的方向一拜，那裡，是他的家，家裡，有他的兄弟姐妹，兄弟姐妹之中，他最愛的大哥，叫天水……

    「夫妻……對拜……」

    我和鳳麟在天水的淡淡的話音中，完成最後一拜，我們起身時，一直久久相視。神的愛，沒有時間限制，我們可以天長地久地膩下去，所以，也就少了一份凡人對愛情的珍惜。

    「我……走了……」低低的聲音從身旁而來，天水轉身欲走，鳳麟看向他，眸光里還是多了分虧欠。

    「天水。」我叫住了他，他頓住腳步，沒有轉身，「師傅還是何事？」

    「你還認我這個師傅嗎？」我問。

    他微微側臉：「認！」

    「好，今晚我們師徒三人一起坐一會兒。」我天水發怔的背影中，轉身，提起紅裙坐下，仰望天空，「我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欣賞一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