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

    謝鳳瑤說：「你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如果我讓你離開我，你會聽從我的命令嗎？你回答說，你不知道。但是就在剛才，你的心，其實已經為你做了決定。」

    七殺怔怔的看著謝鳳瑤，單純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迷茫和無措。

    「你看，你沒有選擇聽我的話，留在這裡，而是選擇一路跟從我，保護我。這就是你的心，告訴你的答案。」

    謝鳳瑤纖長的食指，輕點了一下七殺心臟的位置。

    「我的心……告訴我的答案……」七殺喃喃自語著，他從小學習的，都是怎麼殺人，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人原來是有心的，人的心也會說話，它會幫你做選擇，給你答案。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些，一點兒都不排斥。

    也許這些話是主人告訴他的。

    他願意聽主人的話，主人說什麼，他都願意聽。

    他只是，因為沒有聽從主人的命令，擅自做出了決定，所以感覺很愧疚，他理應受到懲罰。

    但是他又不能自己罰自己，因為主人不讓。

    「主人，你不罰我嗎？」七殺問。

    他做錯了事，應該受罰的。

    「不罰。」謝鳳瑤笑了笑，說：「雖然你沒有乖乖聽話，但是……你救了我，這就是一件好的事情，功大於過，所以我不僅不罰你，還要賞你。」

    七殺不覺得自己應該受賞，只因為他從未被賞賜過，也不覺得自己有被賞賜的資格，七殺有些慌亂無措道：「主人，不用賞我，我……」

    「噓——」

    食指抵在七殺的唇上，七殺睜大眼睛，身體僵硬成了鐵板一般。

    「讓我想想，賞你什麼好呢？」

    謝鳳瑤後退兩步，托著下頜，從上到下打量著七殺。

    七殺常年穿著一身黑，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他身上衣服其實已經很破舊了。

    「你這衣服穿了多少年了？」謝鳳瑤挑眉問。

    七殺咕噥著說：「好幾年了。」

    謝鳳瑤點頭道：「那確實是該換了，行吧，你先等一會兒。」

    謝鳳瑤找了把尺子，牙齒咬著筆桿，每量一個部位，就用筆在紙上記下尺寸。

    等全部量完，謝鳳瑤把記著尺寸的紙拿起來，抖了一下，笑眯眯的說：「好了。」

    七殺不明所以，轉過身，低頭看向謝鳳瑤。

    謝鳳瑤抬頭，笑嘻嘻的說：「給你做幾身衣裳。」

    七殺臉騰的紅了。

    謝鳳瑤本來是在複查那些尺寸的，看看有沒記載錯誤的，一抬頭，就看見了七殺紅透了的臉。

    「不是吧，不就是送你幾件衣裳嗎？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主人，真厲害。」

    「哈？」

    「主人會做衣服。」

    謝鳳瑤：……？？？

    「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找人給你做，不是我自己做啊！」

    「……哦。」七殺紅著臉說：「那主人，也厲害。」

    謝鳳瑤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如果古代也有粉圈。

    七殺絕對是她的無腦吹和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