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皺，目光很快便鎖定在一台老式座機電話上。

    漆紅色的老式電話和房內的裝飾格格不入。

    （「電話打出去過。」）

    思維空間內，第二意志突然出聲。

    一開始兩人都沒在意這部電話，畢竟活人的信息量一定遠大於其他。

    而且，手機能錄音，老式座機可不能。

    但在細微的觀察下，林安微微點頭，他注意到了電話的幾個按鍵上，並沒有灰塵。

    無需多言後，他快步走近，拿起。

    入手微冷，拿起話筒後，便毫無停頓的按響回撥鍵。

    「嘟---」

    忙雜音響起，林安看了一眼斑駁，脫落線皮的電話線，若有所思。

    回撥不成，應當是線路出現了問題。

    灰塵、乾淨、電話、手機

    短暫思考後，林安便放下了手中的話筒。

    身後，陳勇張著嘴，看著林安的舉動，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像是辯解一般急忙開口：

    「我也回撥過電話。」

    「那回撥鍵是我按的」

    「我來之前，小慧一直不接電話，在發現她失蹤後。我就想著她有沒有可能手機沒電了，離開前用座機打過電話。」

    神情有些低落，陳勇苦笑著開口繼續說道：

    「我覺得小慧肯定打過，但是回撥不了，我也不知道她最後打給了誰」

    林安微微點頭，表示接受陳勇的解釋。

    只是他在低頭思考片刻後，輕笑一聲。

    「我知道她最後打給誰了」

    男人聞聲一愣，不知道林安要怎麼找到號碼。

    要知道，這種老式座機可沒有顯示號碼的功能。

    站在電話機前，林安掃了一眼按鍵上的灰塵，在真實之眼的細微觀察下，他迅速就拼湊出按下過的按鍵。

    回撥不了，但不影響什麼。

    三個號碼，兩個重複。

    幾乎無需考慮，林安將那雙鞋子收進空間戒指後拉著陳勇轉身就走。

    思維空間內，第二意志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緩緩開口：

    （「有點意思」）

    拽著一臉震驚的陳勇，林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沒錯，他在看見老式座機後，又瞬間把之前的思路推翻了。

    超效思維下，他很清楚的意識到。

    這裡恐怕沒有過多的信息了，有用的信息在下一處地點。

    但，不是陳勇口中的老家。

    只是臨走時，他又在自己出現的地點補下一層精神力屏障。

    只要有人出現在這，那脆弱的精神力標記就會瞬間碎開，提前預警。

    離開。

    老舊的公寓樓外，一行濕漉漉的腳印從樓外的牆壁，一路蔓延到被拉進窗簾的房內，直至天花板。